银色的尾勾像一条逡巡的蛇,在属于它的狩猎领地上逡巡、滑动、纠缠,等待将猎物一击毙命。

简玬的笑容异常漂亮,将尾勾毫不留情地扎进了身前雌虫的脖颈,看着花费重金培育出来的类雄开始双腿颤抖,神色放空。

他们的身后是城市最中心闪烁的灯火和深蓝浓稠的夜空。

餐厅内部亮着灯,隔着玻璃门之外,简玬用手指压上类雄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将高挑的玩具压在了夜景之中。他的眼里唇边都有浓郁的笑意,但这个笑容有什么意义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纯粹地好看而已。

这个银白色头发的小家伙,真正的雄虫,这个文明中毋庸置疑最漂亮的个体。

他的尾勾末端探出银针,刺破皮肉,扎进雌虫的脖颈。

“你没有穿我送你的裙子吗?我很喜欢那条礼裙,你穿上会很美的。”

简玬在类雄耳边眯起眼睛,低声呢喃。

类雄的冷汗从未停止:“不……你到底想……”

令人困惑的滥情行为,能时刻将所谓的阶级、礼仪、规则、立场打碎。

不看身份地让人高潮,不用尊重任何人,因为所有人都是玩具。

整个文明都是他的游乐场。

令人既恐惧又厌恶。

不属于这个文明的家伙行事作风都游离于既定规则之外。

而且听不进任何群体的价值观和利益。

“不过没关系,你这样也很美。”简玬的声音相当甜美。

“你看上去像是我的一个故人……”简玬想了想,“就是已经死了的意思。”

他亲昵地搂着类雄的腰,乖巧地用脸去蹭类雄的脖颈,淡淡的高级香水的气味,像小女孩抱着比自己高的大玩偶。

他的大玩偶是一个活物。

在注射完毒素之后,简玬拔出了尾勾。

“呜……!”

类雄紧紧攥着背后的栏杆作为支撑点,然后被简玬按着脖颈咬破皮肤。

殷红的鲜血顺着脖颈蜿蜒而下,被简玬睁着眼睛吞噬、吸食。

从未做过食材的虫族味道并不算鲜美,但别有一番风味。

能被简玬舔舐,这应当算某种殊荣。

他的舌像猫咪的舌,带着心理上的倒刺,刮过肌肤时带着细微的酥麻和粘稠,令人颤栗。

“我想和他做爱,但是他不允许。我切断了他的脖子,吃掉了他的脑子。”

舔舐的间隙,简玬低声呢喃。

“我以为他是我的同类,但他让我失望了。”

“哈……”

类雄的脑子渐渐被毒素麻痹,颤抖着抖动自己的臀腿,尿意涨起冲刷着他的身体。

他听不进简玬说的任何话。

简玬的话也不是说给他听的。

在将渗出的鲜血舔舐干净,伤口处泛白肿大之后,简玬的利齿再次划破类雄的肌肤,继续吸吮活体食材的血液。

他的唇浸染了鲜血之后变得润而鲜红,薄薄一层地弹润,低声呢喃时像是情人之间的爱语,在他们身后,还是高档餐厅的就餐点。

简玬背对着餐厅的这一切,类雄却能最直观地看见仅仅隔着一扇玻璃的、就餐的上等虫族。

他的腰被简玬用手揽着,肌肤相贴,羞耻和恐惧的纠缠让他瞪大双眼。

神经毒素让他其他部位动弹不得。

但是情欲如潮水一般从脊椎窜入小腹,灼热而火烫,勃起的性器当着众人的面将漂亮柔软的礼裙撑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只要有谁朝这儿看一眼,就会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可这一切都无法逆转。

类雄张了张嘴,想求饶,想尖叫,又想祈求怀里的那个怪物摸一摸他的身体神经毒素让他想不加顾虑地当众高潮,这太恐怖了,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开始控制一切。

即使那个漂亮怪物在他怀里讲他根本听不懂的鬼故事,他杀了谁?他会把自己的头也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