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能认出来，首先上前的是能源巨头的孩子，多里安，刚刚与他短暂打过招呼的雌虫。

在简玬的面前，多里安相当地礼貌，甚至有点儿拘谨。但在奇菲面前，这个天生占尽资源优势的雌虫变得平和而彬彬有礼。其实他们很清楚自己天生的优势在哪儿，尤其是比起幽灵区出来的虫族来说。

“你的演讲很棒，奇菲先生。刚刚的推论让我印象深刻，我很钦佩您在金融方面的经验和实力。”

多里安伸出手，和奇菲相握。

奇菲也伸手握住：“谢谢你的认可。”

在握手礼结束之后，奇菲想收回手，却发现多里安依旧死死地攥着手，并不打算放开，也一直微笑地盯着他。

奇菲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加深，然后猛地抽回了手：“很高兴见到你们。”

“你觉得，幽灵区的虫族为什么都不愿意上来地面呢？我曾经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尝试过劝说幽灵区的虫族上来，但他们无一例外地在评论区和私信里咒骂我。”

多里安也并不恼怒，而是慢悠悠地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其他虫族密密麻麻地围在奇菲身边，形成密实的人墙，一时间难以走出。

“不是所有人都想见到太阳，先生。”奇菲回答。

“你想吗？”

“当然，否则我就不会选择站在这儿了。”

“我们里也有一个像太阳一样的小家伙，不是吗？”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大卫发话了。

多里安笑道：“你说那个小家伙吗？他太耀眼了。”

大卫自然地接话：“但靠近了看，太阳会瞬间让任何东西蒸发它也只是一堆燃烧着的氢和氦罢了。”

又一个虫族附和：“和太阳靠得太近可不是什么好选择，客观上的。”

“但是总是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他和我们很像，不是么，爱着他感觉像在爱自己，其实是出于某种自恋，对吧？”

奇菲一开始到校园内的怪异感在这些虫族对话的时候更加清晰。它们明明出自于许多单独的虫族的嘴里，语调和快慢也并不相同，节奏却紧实而密切得像出自于一个统一的大脑内。

像在自言自语。

他移动重心，尝试默不作声地从这群虫族的环绕下走开。

但显而易见地失败了。

“别走啊，小蝴蝶。”

多里安微笑着拦在了他的身后，他们身高相仿，奇菲甚至比多里安高一些。但这无济于事，多里安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在上等虫族里可是很出名的，你不知道吗？”

奇菲的脸色微微一变。

“只有最有钱的那批人才有资格被你操。”大卫冷笑一声，上前微微抬头盯着奇菲，“现在我们做到了。我觉得我们也可以享受一下。”

“有话好好说，先生们……”

奇菲蹙着眉退后半步，又被多里安死死拽着。这是个大礼堂，旁边有巨大的落地窗。这批有资格坐在礼堂里的学生都是有权有势的家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而且这是简玬的同学。

这是在简玬所处的学校里。

“不行，真的不行。”

奇菲再次尝试拉出被多里安攥着的手腕，却发现这个雌虫的力度也大得惊人。这群有组织有预谋的虫族铁了心要把他留在这里。

他们在沉默中僵持着。

直到奇菲成功地再次将手抽回来，多里安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也有些震惊。

这表示他们的力量不相上下。

“我该走了。”

奇菲走向聚拢着的虫群，他朝向的方向，所有虫族都在盯着他，却在为他让出一条路。

“咚！”

就在他走到通道时的时候，有谁从后脑勺给他狠而重地来了一下。

奇菲睁大眼，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温热的感觉从后颅渗出，湿润了头发，然后是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