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帕卡德有能力去把盘子掀翻的时候,他估计才会重新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在帕卡德面前吃下它。

从餐厅里走出来,简玬看了帕卡德一眼:“你看上去和一开始有一些不同了。”

或许是气质,或许是行为,或许是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

简玬重新戴上了那幅半脸面具,帕卡德的视线停留在简玬的双眼,又移开:“是好事。”

“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你有没有想带上地面的人?”简玬又问。

“没有。”帕卡德回答得相当果断。他想起那盘刺身,身体里又涌起一阵反胃。但他同时也清楚,自己什么也不能表现,什么也不能问。比起他即将可能得到的一切,此刻他的信念和记忆显得那么渺小。

“曾经有,但现在没有了。”

“哦。”简玬看上去并不在乎。

从餐厅里走出来的时候,帕卡德先走到简玬的面前,用他的身躯挡着简玬,低声说:“有人在注意我们。”

“你想保护我?”简玬饶有兴致地看着比他高上一截的雌虫,“我怎么确定这群人不是你叫来的?”

“你可以随便这么想。”帕卡德僵硬地开口,警戒着周围环绕的幽灵区雌虫,亮出自己身上的虫甲来震慑躲在暗处的对方。他曾经也是待在黑暗中的一员,对这些视线太熟悉了。至于简玬是否知道这一切,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