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绵不是特?别醉,只是走路有些不稳,导师一手撑伞,一手揽着她的肩,来到?路边。
刚刚站定?,总监还妥帖地关怀了两句,“绵绵不要紧吧?需不需要坐我的车?现在车不好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用了,她男朋友打过电话,说来接。”
正?说着,一辆迈巴赫匀速驶过来。
几个人怕被轮胎带起的水溅到?,都稍稍往边儿上?避了避,迈巴赫却在他们面前停下了。
后座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暗纹西装的高大男人绕过车尾,冒着雨径直走过来。
步伐沉稳优雅,有种不动声色的荷尔蒙气息。
程若绵的导师愣了愣。
这?时候驾驶座下来的司机举着伞赶过来,往男人头上?撑住。
男人已经在跟前儿了,导师反应过来,忙帮着把程若绵推给他,道,“她没?有喝很多,应该睡一会儿就好了。”
陆政脱下西装外?套披到?程若绵背上?,把她搂过来,对导师说了声多谢。
程若绵睁不开眼,但接触到?熟悉的体温,她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蹭。
陆政把她抱起来。
几个同事一致瞪着眼睛瞧着,那男人把程若绵放到?车里?,旁边还有司机全程撑着伞护着。
等到?车子重新启动汇入车流,才一个个脱口而出,我靠。
车上?。
“宝贝。”
“嗯,陆政。”
她没?睁眼,答道。
看来真是不太醉,还能正?常对话。
陆政笑一息,“这?么困?”
“嗯,”她趴在他胸口,伸出两指,“让我睡二十分钟,好吗。”
雨夜,又是下班高峰,条条路都堵得一塌糊涂。
程若绵果真如愿睡了二十分钟。
她醒来时,车子堵在距离瑞和公府两个路口的地方。
她趴着车窗往外?看。
外?面一连串红色车尾灯,一切都泡在雨幕中,迷离而不真切。
陆政在打电话。
听语气和措辞,电话那头应该是他的秘书。
聊的是明年夏天的某个项目,大型集团向来如此,计划做得长远,明年的项目,这?时候也该敲定?落地框架了。
程若绵偶尔听一嘴,不大会儿,他挂了电话,捏住她后颈把她从窗边拉开,像拎个小?猫,笑说,“小?孩儿,下雨有什么好看的。”
“下雨很漂亮。”
她挺认真地说一句。
陆政把她搂到?怀里?,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
外?头霓虹光圈晕染,夜与雨,再也分不清彼此。
她问?他,“是不是很漂亮?北城这?样的地方,一下雨好像也变得多情来了。”
陆政不置可?否,温和地,“你说是就是。”
程若绵又问?,“你真觉得我是小?孩子吗?”
她刚从酒精中脱离,是而,整个人有种孩童似的单纯和懵懂,问?出这?句话时,那清丽的脸蛋儿上?一双眼清澈而无波。
陆政微凝眸看她,“在我这?儿你可?以是。”
“是吗?”
“在我这?儿,你永远可?以是小?孩子。”
他重复了一遍,加了永远二字。
程若绵定?定?地看他,慢慢地笑起来,像初次听到?“我爱你”的三两岁孩童,眼里?缓慢地迸发光彩。
她主动凑上?来吻他。
他的索取永远比她预料的更加猛烈。
在换气的间隙,她低声说,“我看到?了你留在我书里?的纸条。”
那是从西餐厅回?瑞和的那一晚,她在二楼客厅沙发上?忙工作,他在对面看她的书时,顺手拿过她的便签纸,用黑色中性?笔速涂了一张她的剪影。
许是很久没?用过笔,笔触有些涩,寥寥几笔,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