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被捉住的一瞬,她呜嘤了一声。
吻愈来愈深,她浑身?都?软掉了,鼻腔和喉咙都?逸出模糊破碎的气?音,落在发梢和耳侧的雪,接触到皮肉,像是瞬间滚烫起来,变成水雾蒸发掉。
刚吃过冰淇淋的缘故,她的舌尖是冰凉的,口腔都?是香甜的气?息。
程若绵双腿软绵绵地站不稳,身?形往后倒,被陆政捞住,他像拎个?什?么物?件儿一样把软绵绵的她转身?摁到车身?上?。
吻还在继续,她感觉自己已?经要窒息了,他的唇舌还在入侵,含吮厮磨。那种让人毫无招架之力的攻击性,让这个?吻甚至不像是一个?吻,更像是摧毁和占.有?。
陆政一手钳着她下颌,是强迫她不许躲的姿态,另一手撑在车顶,车顶已?经积了一层雪,他修长的大手深陷雪中?,因为用?力而紧绷,洁白的雪映着淡粉色的骨节,筋脉突出,手背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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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统统落在他大衣的后背,被他的身?体围困住的这方角落像是成了避风港,风和雪都?绕开。
只留下升腾的热度。
程若绵不会换气?,真的要窒息了,求生本能让她开始推他的肩。
陆政终于稍稍退开。她胸膛猛烈地起伏着,张着唇汲取氧气?,眼睫颤颤悠悠慢慢张开,撞入他深不见底的晦暗眼眸。
他低眼看她的唇,指腹碾过,低哑的嗓,“草莓味儿?”
脸蛋儿发热发烫,她发不出声音,轻轻点头。
冰淇淋的口感和他的吻混在一起,让她再也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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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之夜,夜已?深,城市主?干道的堵车状况略有?缓解。
迈巴赫前后排之间的挡板,早在车辆启动?之时就已?经升上?。
后座,程若绵坐在陆政腿上?。他还在吻她,节奏比一开始在车外放缓了许多,轻缓细腻的感受让她听不见任何看不见任何,所有?其他感官都?丧失了。
像一首歌副歌之后绵长的余韵。
红润的唇被一遍一遍蹂.躏,津液分泌交缠,舌尖勾连舌尖,在她呼吸不及之时,陆政稍稍退后,待她稍缓过来,吻便再度侵入。
她的外套围巾早被他脱掉,柔软的针织长裙紧贴她的身?体曲线,本能让她弓着背,意?图让身?前的曲线尽量远离他的身?体。
陆政察觉了。
吻停下来。
他往后一靠,甚至有?几分疏懒地点了根儿烟。
程若绵也察觉了他的游刃有?余。
他像是对一切了然于胸,接吻的节奏、舌与舌的玩法,他甚至知道,现在应该进?入中?场休息时间了,因为回到别墅之后还有?大餐正题。
不知道他这样吻过多少人。
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吻法吗?
如此强势,掐住她下颌的那只手几乎像是扼住她的脖子。
他跟多少人,做过多少次?
程若绵蓦地察觉自己竟在想这些,立刻警惕地刹住思绪。
她不应该,不应该在乎这些,因为这些统统与她无关。
陆政肘搁在车窗窗框上?,偶尔闲闲地抬手送到唇间抽一口。
他一寸不错地看着她。
小姑娘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眼睫低垂,眉眼间又笼上?了淡淡的愁。
她像一抹清淡哀愁的诗。
在如烟的江南春雨之际摇曳。
程若绵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在发烧了。
淋着大雪走?了那么久,吃了热腾腾的涮羊肉,又吃了冰激凌,在雪中?接吻时她出了薄薄的汗。
以她的畏寒体质,发烧再正常不过。
她不该淋雪的。
不该招惹陆政。
可说到底,这一切都?并非她主?动?,她躲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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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驶抵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