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不好撞开,有人找来了服务员。
服务员顶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眼神,哆嗦着手打开了芙蓉厅的门,但找遍了屋里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钱瑟楷穿着中山装,脸色阴沉的到了前台,“芙蓉包厢去的什么人?”
“先,先生,我们有规定,不能……”
前台小姐还没缓过劲来,又被一群大汉吓哭了,但仍在坚守着岗位原则,后头有人一巴掌拍在柜台上,就见钢制玻璃台面裂开了蛛丝网,
还不过瘾的冲小姑娘舔舔嘴唇,狞笑了下,“你来试试?”
小姑娘一口气没噎过来,翻着白眼,华丽丽的晕了。
“这么不禁吓?”
那人嘀咕了声,顶着钱瑟楷阴沉沉的眼神,没两秒,额角就有冷汗滑落下来。
没有人敢惹恼他家老大。
有机灵的去查了柜台记录,“老板,是傅瑾寒。”
“他倒是送上门来了?”
钱瑟楷这才移开眼神,方才一巴掌能拍裂钢化玻璃的大汉腿软了软,脸色苍白。
心里却庆幸了下,幸好没被送去轧车轮……
会所对面的小巷口,宋雪和傅瑾寒又悄悄溜了回来。
“你说他们会不会回老巢?”
“不知道。”
“哪个是方老板呢?”
“也不知道。”
傅瑾寒拿着手机调焦距,一连串的不知道冒出来,气得宋雪磨牙,“亏你那么厉害,结果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我要知道,我就布置人手去抓他们了。”
手机屏幕发亮,在黑巷子里特别显眼,傅瑾寒见会所里的那行人在往外走,立即就拉着宋雪去了街边树下,不由分说的抱住她,手机屏幕却对准了那行人。
“别动。”
感觉到她在挣扎,又轻声说了句。
宋雪被困在他怀里,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尤其落在耳后的温热呼吸,更是让耳朵莫名的发痒,她总想伸手去揉一揉。
“他们出来了。”
耳边响起他的低语声,宋雪僵着身子,不敢动了。
“放松些,又不是木头桩子。”
“你还好意思说?”
除了几番被傅瑾寒这么欺负过,宋雪还真没有被人强行抱着,还不打掉他大牙的时候。
这种登徒子,就应该打得他妈妈都不认识他。
不过怎么从没听登徒子提起他爸妈?
那一行人上了三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尾,但登徒子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倒还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宋雪埋在他怀里,都快透不过气了,“他们属乌龟的吗,还没有爬走?”
“嗯,走的相当慢,大概在说事。”
某人寡淡的脸上流转着笑意,还不忘一本正经的诱哄她,“你放松些,姿态自然点,要是被他们发现咱俩在这里躲着,少不得一场恶战。”
“那你稍松些,我都快被你闷死了。”
宋雪推推他的胸膛,手指底下是坚硬结实的肌肉,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猛然间就会迸发出难以想像的力量。
这个人,寡淡又热情,高瘦却精悍,明明是矛盾体,却又完美的让人惊叹,不经意间,就会让人只想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呢。
揽着柔软腰肢的手略略松开了些许,但仍旧霸道的圈着她。
宋雪也不敢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脸颊红了红,强逼着自己放松下来,乖巧柔顺的倚在他怀里。
沉稳强健的心跳声响在耳边,隔绝了大部分的嘈杂声。
难得她如此听话,墨色的眸在路灯下闪光着柔和光泽,静静的拥抱着她。
享受难得的美妙时光。
时间不经意间就悄悄溜走了,宋雪快要在他节奏沉稳的心跳声中昏昏欲睡时,腰间的手才终于松开了,“带你去吃晚餐。”
这么一说,宋雪才恍觉五脏庙已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