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心头一紧，正想追问，却见他手一抬，不知道从哪摸出支枪来，看的她眼皮子猛跳，立即就闪到阴影里去了。

刚刚闪开，就见火星子四溅，她原本站的地方被清酒扫射 了一梭子子弹。

幸亏她躲的及时。

“雪儿！”

枪声震天，外边瞬间响起傅瑾寒的厉喝声。

宋雪不敢吭声，只一个翻滚，滚到了角落里，而另一梭子子弹也打了过来，完全就是要取她小命的架势。

外边有严厉的布防声传过来，宋雪也急了，“清酒，你别再负隅顽抗！”

他不放枪，是会被击杀的！

回应她的，又是一梭子密集的子弹。

暗处一声闷哼，赶过来的傅瑾寒顿时急了，几个闪身，身影如电的照着清酒猛踹过去，清酒来不及调转枪口，就被傅瑾寒一招撂倒，手里的枪也不知道甩哪里去了。

他自己挣扎了几下，也没有爬起来。

后头赶上来的人瞬间制伏了他，而傅瑾寒急忙跑到暗处，“雪儿？雪儿！”

“我在这……”

宋雪轻嘶了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傅瑾寒脸色铁青，急忙冲过去扶住她，“我就说这小子你靠不住，你非不信！”

“我哪能想到呢……”

宋雪长叹，又低声笑了笑，“也就被子弹擦伤了胳膊而已，不妨事。”

幸亏她躲的快，不然肩胛骨就该报废了。

“还不妨事？”

傅瑾寒一口钢牙磨的咯吱响，满眼愠怒，“我看你能包庇他到几时！”

宋雪沉默不语，提脚走人。

傅瑾寒又气又急，但又知道她是个犟脾气，只能压着怒火跟在她身后，“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都要置她于死地了，该不会还想把他留在身边吧？

“不是清酒的错。”

宋雪的声音很轻，但落在傅瑾寒耳里，却是犹如晴天霹雳，令他万分震怒，“好，你给我个理由，证明他是无辜的！”

“他中了别人的招。”

宋雪踉踉跄跄的，走到被铐起来的清酒面前，那双灿若星辰的美眸里有着痛惜，“你告诉我，谁害的你？”

“你必须死，你必须得死！”

清酒嘶吼着，眼神凶残，嘴角流涎，看起来已经走火入魔。

若有獠牙，便如恶鬼。

负责看守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嘀咕起来，“这人怕是神智不太正常吧？”

跟过来的傅瑾寒瞬间皱了眉头，“怎么回事？”

莫非真是他错怪了这小子？

“不清楚……”

方才清酒神智错乱时她便已经发现不对劲，但没想到他会直接拿枪射杀她，想到他那句疯疯癫癫的话，脸色又冷然下来，“他说，我不听师父的话，就该毁灭。”

这件事，九成九和师父脱不了关系。

但师父是她的恩人啊。

想当初师父为了救她，甚至不惜瘸了条腿，为什么又让清酒杀死自己？

难道就因为自己不肯听他的话，潜伏在傅瑾寒身边？

清冷纯净的眼眸里闪过怅惘，神色也低落下来，傅瑾寒看她难过，便轻轻握了她的手，“细细盘问下，或许并不如你所想那般。”

既是她师父，便没道理取她性命。

“也许是我违令吧……”

她有想过师父会不悦，但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绝。

当年她加入‘狩狐’时便同师父说过，五年为期，她在‘狩狐’出任务，‘狩狐’帮她寻孩子，期满便还她自由身。

如今看来，只有她把契约当真了？

“清酒，识得我吗？”

傅瑾寒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抬眼便见清酒脸色茫然的看着傅瑾寒，瞳孔散大没有聚焦，摆明了不识人。

她试着唤了一声，清酒眼里又迅速染了猩红，神色疯狂。

第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