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她说完,傅瑾寒就冷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一个人去华北抓钱瑟楷太危险了,等西南的事情结束后,我陪你去。”

“西南的事牵扯甚广,又不是一日两日的,我等不起。”

宋雪也犯了犟。

她和师父约定抓住钱瑟楷就卸任,若是钱瑟楷的任务被其他人顶掉,那她拿什么去和师父兑换诺言?

以师父现在诡异莫测的态度,必定得横生出许多枝节。

“雪儿,我现在真的抽不出身。”

傅瑾寒拧紧了眉,眼中隐见郁色,“钱瑟楷那边一直有人盯着,他跑不了,你等我稍稍缓过劲来,再去华北抓钱瑟楷不行吗?”

非要堵上添堵?

“你去西南,我去华北,咱们各自办各自的事情。”

宋雪坚持己见,纯净慵懒的眸子在暗夜里反射着幽幽冷光,“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都是独自出任务的,何曾需要过帮手?”

她还没矫情到身边有个男人,就必须得事事倚靠他的地步。

“呵,你倒是撇的清。”

傅瑾寒冷笑起来,大约是宋雪的话惹他不痛快了。

翻过身去,背脊冷冷的对着她,“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尽管试试。”

“我要去的地方,我看谁能拦的住!”

宋雪也来了火气,翻身朝墙睡,他着急处理上级下达的任务,那她也着急她的事,互不干扰有什么错?

就是霸道!

东方才刚露出鱼肚白时,长安里主屋便悄悄窜出条人影。

人影轻盈灵动,迅速越过庭院,就要从大门离开,但守门的人两眼瞪得如铜铃,看见她就憨笑,“夫人,此路不通。”

“哼!”

宋雪气结,转身就走。

去侧门,侧门有人守着,后门也同样如此,把别墅封成了铁桶。

没了办法,她只能选择爬墙。

但离墙还有段距离,就听丈高的围墙上发出滋滋电流声,如果她不想变成烤人干,此路是想都别想。

低头看看庭院里铺的青石,也放弃了挖地洞的想法。

横竖都出不了长安里别墅,宋雪也气笑了,扭头就冲进主卧,一把扯开了傅瑾寒身上的锦被,“你丫的给我起来!”

傅瑾寒也不生气,赤着上身,懒洋洋的靠在床头,“斗不过我,就干脆撒泼了?”

“哼,这是你的老巢,你当然如鱼得水!”

宋雪恼的很,一脚踹向他小腿,“姓傅的,你放我出去!”

“休想。”

姓傅的一声冷笑,身影如电,避开了她的攻击,又飞快的攥住了她的脚腕。

“你给我撒开!”

宋雪怒火攻心,另一只脚又踹了过来。

但奈何人家攥了她的脚腕,用力往前一拽,她便整个人往后仰去,带着怒吼的尖叫声瞬间划破了宁静的清晨。

本以为会摔破后脑勺,但电光石火间,傅瑾寒身影一闪,稳稳的将她接进了怀里。

就听带着玩味的轻笑声响起,“大清早的,娘子这是投怀送抱?”

“姓傅的,你混蛋!”

宋雪气红了脸,想想又委屈得眼睛泛了红,哽咽起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处境,看着像为我好,其实就是好心办坏事!”

她若是交不了差,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哪来的闲情逸致和他逗趣?

“你有苦衷,你为什么不说?”

她一哭,傅瑾寒也软了心尖,“你说出来,我才好决定要不要放你离开。”

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他不会让她独自去冒险。

“哼,你什么都不知道。”

宋雪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

但奈不住姓傅的软磨硬泡,连色 诱都用上了,也只得红着脸蛋嗫嚅道:“我和师父有个约定,抓住钱瑟楷之后就可以彻底离开‘狩狐’。”

“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