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壮汉看着就不是善茬,谁敢开车门?
但她刚摇头,就听一声刺耳的炸响声响起,随即车身一倾,吓的车里人都尖叫起来。
宋雪皱眉,是枪声。
而且那伙人还打坏了这辆车的车胎,等于困死了车上的人。
瞧这个架势,所有人都知道情况不妙,再也没了方才兴奋激动的气氛,个个哭丧着脸,有胆子小的,已经低声哭泣起来。
张大姐的脸也白了,哆嗦起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开门!”
有壮汉一脚踹在车门上,车子都跟着晃了几晃,而那些人的手微微扬高,能看见各自手里都拿着武器,在阳光下反射着乌幽幽的冷光。
看这个样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车里的哭声更大了些,张大姐哆嗦着手,颤巍巍的打开了车门。
壮汉顿时如狼入羊群,凶神恶煞的冲了上来。
清酒年轻气盛,就要窜出去,但宋雪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摇头,“静观其变。”
对方手里有枪,擅动就是找死。
而且那伙人既然人手都有武器,那必定是有组织的犯罪团伙,不可能在路上做劫持游客的小勾当,必然是有所求。
果不其然,那伙人从看着像夫妻的就挑老公下车,有小孩的就将孩子赶下了车,车下的人跟着接应,直接就把挑出来的人赶到前面的中巴车上了。
车里飘着压抑哭声,没哭的也脸色极其难看起来。
挑到车尾,那壮汉一指清酒,“下去!”
“我,我代替我弟弟去……”
宋雪惊惶失措的拦在清酒身前,“这位大哥,我弟弟生性胆子小,我不在,他肯定会搞砸事情的,你行行好,放过他吧!”
“放过他?那其余的人求一求,我岂不是都要放过了?”
壮汉冷笑,枪口顶在了宋雪的眉心上。
看她身后的瘦弱青年满脸愤怒,而她吓的脸色雪白,都打哆嗦了,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丑是丑了点,但好歹是个娘们,跟他一起滚下去!”
他拿枪一拨,宋雪顺势就软倒下去,看那模样,似乎是被吓软了腿。
“赶紧滚,不然一枪打死你!”
壮汉脾气不好,一句不通就骂起来,清酒搀着宋雪,赶紧匆匆下车。
被赶鸭子似的赶到前车,刚上车,宋雪怀里便被塞了个花袋子,沉甸甸的,还颇有几分份量。
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袋子里的东西硬梆梆的,并不是有海洛茵那一类东西。
不过看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路数。
“去,后边坐着去。”
人都上车了,等后面的车换好胎,两辆车也就晃晃悠悠的继续往前车。
宋雪扭着看了眼那辆旅游车,能看见车厢里或坐或站的留了几个壮汉,看来是把游客们互为人质,让谁都不敢妄动。
回过头来,就见赶上来的游客轻声啜泣着,十来个壮汉视而不见,就坐在车头聊天。
清酒和宋雪坐在车尾,轻轻捣了宋雪的胳膊,“姐,怎么办?”
“凉拌。”
宋雪瞟了眼壮汉,见没人注意车尾,也就悄悄打开了花袋子,迅速的瞟了一眼,脸色顿时就变了,袋子里竟然是个青瓷花瓶?
看看座位底下都塞着乱七八糟的塞着袋子,心里顿时警惕起来,该不会是误打误撞,碰上正主儿了吧?
不动声色的把前面座位下的东西勾起来,是个细长筒子,略一瞟,便看见了画筒。
袋子是街边随处可见的地摊货,根本不起眼,但内里的东西保护的很仔细,想来那些花里胡哨的袋子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正想再瞧瞧其他袋子,车头却飘来了一句不耐烦的骂声,“妈的,每次都是咱们干这些又苦又累还没油水的活,等咱们拼老命把这些破铜烂铁运回去,发财的还是他们!”
“老六,你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