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解释又有什么用?

说上一万遍她和瑾寒没有关系,徐庆元也不会相信她。

从前只以为徐庆元温柔体贴,是她最后的救赎,是黑暗里的那束光,可谁知道,徐庆元竟然比苏子龙还残暴?

苏子龙只不过在她想逃跑时,泄愤似的打了她,可徐庆元犹如喜怒无常的暴君,丁点不如他的意,便是鞭笞在身,短短时间里,她已经落下了满身的伤。

这样苦不堪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贱 人!”

耳旁飘来恶毒愤怒的咒骂声,苏怡身子一抖,死死的咬着唇,硬逼着自己压住了哭声。

可预想中的鞭笞并没有到来。

下意识的抬了泪眼,却见徐庆元正阴阴的盯着自己,若有所思。

那个模样,似乎在盘算怎么弄死她更合适。

心里慌乱更甚,赶紧低了头,也就在须臾间,就听徐庆元幽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不是想结婚吗?我成全你。”

结婚?

苏怡已经不敢了,但听着鞭子破空的凌厉声,什么反抗的话也不敢说。

只是埋着头,又低低的哭了起来。

她千辛万苦从苏家带出来的证件,如今又被徐庆元拿捏在手里,等她换好衣服,再处理好妆容,便径直去领证。

进门前,徐庆元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顶着哭丧脸,做戏给谁看?”

苏怡无法,只能硬逼着自己露出笑容。

但笑的比哭还难看。

徐庆元轻啧了声,嫌弃的上前走了。

反正也就是作戏而已,她愿意顶个什么脸,就顶什么脸好了。

只是苏怡这副明显哭过的样,引得办证的工作人员都狐疑起来,善意提醒她,“姑娘,你若是没有考虑好,改日再办证也没有问题。”

苏怡想点头。

但撞见徐庆元歪头看地来的阴冷眼神,又勉强笑笑,摇了头,“我就是有些伤感而已,已经考虑好了。”

“那行,去那边照相,随后就可以领证了。”

当事人都说没问题了,纵然工作人员觉得怪异,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相片洗出来,虽然苏怡翘着唇角在笑,但眉眼间的那抹忧伤却十分明显,徐庆元只看了一眼,就嫌弃的将结婚证塞到角落里去了。

恶言恶语也随之而来,“就那死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奔丧呢?”

“明明就是你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勾引男人,偏还摆出受气小媳妇的样,怎么着,当了婊 子还想立牌坊,让人来指责我的不是?”

他嘴巴一开一合,说的尽是羞辱话。

苏怡脸色苍白,也不出声。

从前她日思夜想的就是早早嫁给徐庆元,摆脱压榨她的苏家人,可谁知道梦想实现了,却是从这一个噩梦,奔赴到另一个噩梦?

呵,他说的没错,这就是奔丧。

这种意义上的结婚,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简直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的事情了了,接下来也该轮到我的事情了。”

车子停在街边,车窗半敞着,有冰凉的雨丝飘了进来,和着徐庆元的话,更让人遍体生寒,“找个机会搬去长安里别墅,能不能勾引到傅瑾寒,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阿元,我和瑾寒真的没有发生那些事。”

苏怡的脸色越发苍白。

见他眼带讥讽的望着自己,又忍着羞耻说道:“而且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也不适合再去长安里别墅长住。”

“呵呵,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俩已经领证了?”

徐庆元可没打算宣扬出来。

冷冷的警告了她一眼,才说道:“领证是叫你明白,没有我同意,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脱我的手掌心,最好是乖乖听我吩咐,不然我叫你好看。”

有了证,他才能拿捏住苏怡。

苏怡死死的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