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忠国瞪过了人,才痛心疾首的说道:“既然浩然同志提出来了,那我也就说两句,钱瑟楷虽然是我名义上的义子,但来往并不多,他私下做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否则组织上怎会挑我给二位颁发奖章?”

“此次宋雪同志手刃败类,我该感谢你帮我肃清门风才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皮子都经不住抽搐的厉害。

多年培养的义子啊,他无妻无子,素来都是把钱瑟楷当成亲儿子对待的,结果却惨死在宋雪手里,他怎能不恨!

“乔老客气了,既然无人教导钱瑟楷,那我只好请阎王教他做人了。”

宋雪抿唇笑,眉眼儿弯弯的,很是喜人。

乔忠国又怒了。

宋雪就哎呀一声,故作不知,“乔老您也别为钱瑟楷生气,他是败类,又不代表您也是败类,没有人会把故意把您当作是他在总部的同党的。”

“话说,他的同觉会是谁呢?”

她笑盈盈的,语调儿又带着几分温软,旁人纵然对她有火气,也得消三分。

乔忠国有怒发不出,忽就愤然起身,“我身体不适,散会!”

再说下去,他非得被个黄毛丫头气死不可。

“乔老,您没事吧?”

宋雪甚是关切的声音追在他背后,“若是有人故意造谣,说您因为钱瑟楷被杀的事气到愤怒离席,那您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走到门口的乔忠国又顿了脚,扭头恨恨的盯着她,“宋雪,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您和钱瑟楷既然不常来往,那何必为他的事动怒?”

宋雪敛了嘻笑怒骂,那双灵动的眸里含着冷冷流光,“钱瑟楷以死,想听经过我都可以告诉你,你跑什么?”

“还是说,你做贼心虚?”

那双冷眸似利箭,直刺人心,逼着乔忠国应对此事。

乔忠国阴着脸,不愉之色溢于言表。

环视了眼会议室里或嗔或笑的同僚,那些人,大多在等着看他热闹吧?

呵,岂有热闹让他们可瞧?

眼神微闪,乔忠国忽就面色平和下来,冲宋雪笑了,“你说的对,我是没必要因为一个败类的事生气,但我的确身体不适,所以才提前离席。”

“诸位若是想知道整件事的详细过程,可以询问宋雪同志,继续深入交流。”

阿楷已死,他拿什么堵人家的嘴?

叫她血债血偿便是。

第383章 各为其主

“乔老大义灭亲,令我等肃然起敬。”

宋雪眉间冷意一收,面有敬重的带头给乔忠国鼓掌,“乔老为人正道,钱瑟楷那种歹类怎能和他相提并论?”

不不是人前演戏吗,谁不会?

“诸位,以后切莫将那些藏污纳垢的事与乔老相提,他是极不耻钱瑟楷的,就算有人因钱瑟楷的事出了问题,那也绝不是乔老所为。”

她一反口风,又令乔忠国眼神闪烁起来,她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说的也是,乔老怎可能和钱瑟楷是一丘之貉呢?”

祁浩然也有意无意的帮腔。

他是打助攻的,顺着话风说肯定没问题。

他俩都如是说,众人看向乔忠国的眼神便略略友善了些许,但宋雪话锋一转,忽又惋惜道:“可惜啊,悠悠众口……”

乔忠国被她说的瞬间绷紧了神经,极力压着怒意,并不主动接她的话。

这个黄毛丫头牙尖嘴利,着实不好对付。

但祁浩然是最佳助攻手,顺嘴就接上话了,“宋雪同志可是想到了什么事?”

“我就是觉得,众口难调,难免会有人怀疑乔老对组织的忠诚。”

宋雪摇摇头,心痛之色溢于言表,“常言道,父慈子孝,虎毒不食子,这些都是夸奖父与子之间的佳话,如今乔老虽说与钱瑟楷不常来往,但终究是父子一场,总部又出了钱瑟楷的同党,难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