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鸣面不改色,从善如流,对面的祁浩然看他如此,故意帮了句腔,“乔老,一鸣兄素来和您关系交好,他可以背叛任何人,但绝不会背叛您的,您说对吧?”
他不说还好,一句话说出去,乔忠国眼里的阴冷更甚。
任一鸣已经对祁浩然怒目而视。
这个混蛋,想害死他是吧?
但祁浩然只当没看见,笑了笑,说道:“乔老您故意设守卫,莫非是想为钱瑟楷报仇?这事若是传出去,对您名声怕是有损,那伙小贼误打误撞,也算挽救了您的名声。”
“祁浩然,你几个意思?乔老只是关心他们而已!”
任一鸣逮着机会,赶紧表忠心,怒不可遏的骂祁浩然,“我看你和那伙小贼才是一伙的,故意来扰乱军心!”
“一鸣兄,枉我还替你说话,你居然倒打一耙?”
祁浩然啧啧摇头,“我倒觉得那伙小贼是傅瑾寒的手下,特意来救他的,但你又偏说不可能,更何况,乔老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说什么人家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你不觉得你说漏了嘴,啪啪打脸?”
那句不可能,就是任一鸣人生中犯的最大错误。
任一鸣被他说的脸色铁青起来。
怒不可遏的就要找祁浩然干架,但乔忠国已经阴沉着脸出声,“浩然你先回去,我有话同一鸣说。”
“行,那我就先走了。”
祁浩然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上车,离开了总部大楼,这才惊觉冷汗已经湿透了几重衣。
好险。
幸亏任一鸣当了出头鸟。
办公室里,任一鸣就差痛哭流涕了,“乔老,我真的不知道此事,是祁浩然他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好逃脱责任!”
乔忠国把玩着鼻烟壶,“我问你,你为什么觉得不可能?”
“我就是单纯的觉得不可能。”
任一鸣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啪啪扇自己几耳光才好,好端端的,嘴贱什么?
明知道乔忠国已经动了真怒,偏要往上怼,找死啊!
见他根本不信自己的说词,又痛心疾首的说道:“方才有祁浩然在,我也不好明说您有意将傅瑾寒和宋雪留在总部,好去杀了那两个小孽种。”
“但我不知道临时编的说词,竟然反让他抓住了破绽,反将我一军,我冤枉啊!”
这事他要认了,他也就完了!
他说的诚恳,既惭愧又自责,那副被逼到手足无措的样,倒是稍稍缓了乔忠国眼里的怀疑,“那你说说,是谁放走了傅瑾寒和宋雪?”
“要知道总部守卫森严,想要掐准时间逃跑,还有人无缝接应,并且不让我监听到任何情报,除了总部几个手握大权的,没人能帮他们做到如此精准的逃脱。”
人并不多,查起来应该不是太难。
“我始终觉得,祁浩然的嫌疑最大,因为他总和咱们过不去。”
知道乔忠国缓了怀疑,任一鸣这才敢抹掉额头冷汗,谦卑恭谨的陪着他做分析,“不若把他的人悄悄抓几个来,严刑拷打一番?”
“若是他做的,拷打有何意义?”
乔忠国眼里闪了阴冷,“他本就和我们不对付,就算是他做的,明面上我们也不能对他做什么,而且傅瑾寒和宋雪是有功之人,阿楷是罪人,我若明面上为阿楷杀了傅瑾寒和宋雪,我也不用活了。”
最高指挥部的人不是傻子,他若做的太过分,谁都保不住他。
“那咱们怎么办?”
任一鸣满脸的失望,似乎很是替乔忠国觉得不值,“大好的机会莫名其妙被毁了,现在龙入深海,咱们想要再抓住傅瑾寒和宋雪,那可就难了。”
“等机场和各大交通要道的消息。”
乔忠国也没了其他办法。
只能等。
但一连等了几天,布置在机场和交通要道的人都没有好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