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天刚蒙蒙亮时,凌墨就脸色凝重的敲开了主卧的门,低声说道:“老大,刚来的消息,杜波被乔忠国折磨致死了。”

“嗯?他发现了我和任一鸣之间的事?”

“并不是,我和任一鸣联络过,大概是张勇死了,而任一鸣又未派人协助乔忠国在苏市办事,他泄愤所致。”

凌墨摇头,“任一鸣的意思是,要将乔忠国彻底留在苏市。”

“他想的倒是挺美好。”

傅瑾寒拧了下眉心,沉声说道:“‘疾风’并不好对付,你马上再联系任一鸣,让他立即派得力助手来协助我们,绝不能让乔忠国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是,”凌墨不敢怠慢,立即就通过特殊信号联络上了任一鸣,得知傅瑾寒要求派人,任一鸣这回学乖了,“十分钟后,我再给你们答案。”

“行,等您消息。”

凌墨也不方便催的太急,点头答应下来。

而此时邹子青已经到了任一鸣房里,正商量杜波被害的事情。

挂断电话,任一鸣就恼火说道:“他俩内斗,我倒是成了炮灰,好好的杜波折在乔忠国手里,我饶不了他!”

“您昨夜未曾答应派人,他自然满腔怒火。”

邹子青往他面前推了推茶盏,示意他消消气,“明争暗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流血伤命在所难免,您是做大事的人,暗中好生接济杜波的家人也就罢了。”

不必为了手下的事去与乔忠国计较一二。

“我就是恼他太不讲情面了。”

“您下令杀张勇的时候,也不曾有过顾虑,杜波已死,您该是想着怎么利用此事,再往乔忠国身边派人才对。”

邹子青一贯冷静自持,“再和他硬杠,极不明智。”

“唉,那你说此事怎么办?”

“派两个最机灵的前往乔忠国身边打探消息,其余的得力干将则去协助傅瑾寒,务必要将乔忠国留在苏市,永远也不能再回总部。”

邹子青眼中闪了冷光,“我已探到消息,最高指挥部欲在您和祁浩然中间择出领导者,派机灵的过去哄好乔忠国,让他举荐祁浩然上位,咱们坐收渔利。”

“嗯?举荐祁浩然?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您想想,咱们必定弄死乔忠国,届时他满身脏水,他举荐的人能干净到哪去?”

邹子青微微一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一石二鸟,祁浩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这般一解释,任一鸣也反应进来了,顿时抚掌大笑起来,“妙极!果然先生智谋百出,这就照你的计划行事!”

他如此夸奖,邹子青面上也只稍露自得之色。

不过雕虫小技罢了。

见他要回电话,又提醒了句,“您得嘱咐手下人尽快行事,免得最高指挥部自己任命了,让您上任还好,若是任命了祁浩然,那您再去扳倒祁浩然,那就难上加难。”

“也是,我马上和傅瑾寒那里商量。”

任一鸣也不敢大意,赶紧联络了凌墨,直接和傅瑾寒对话,“不日将会有人前来,协助你击杀乔忠国,但他们皆是我暗中培养的亲信,你须得好生待他们。”

“放心,不会坑杀他们。”

傅瑾寒一向冷冰冰的,“尽快把乔忠国的犯罪资料发给我,我可不想师出无名,招惹来更多的麻烦。”

“行,最多三天,资料就会递到你手上。”

这个要求不过分,任一鸣看看邹子青的面色,直接就答应下来了。

商量了下细节,这才挂断电话。

他那边忙着召集人手,而凌墨看傅瑾寒面色并不大好,也就小声问道:“老大,您刚刚提到‘疾风’,是传闻中总部秘密培训的那支队伍吗?”

“嗯,他们跟着乔忠国来了苏市。”

“我的天!”

凌墨脸色骤变,震惊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急急道:“难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