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后巷看,就明白了。”
既是傅家长辈,警官便也给了便利,让他去后巷看现场。
长安里别墅占地广阔,虽然屋子已成废墟,但围墙仍高高耸立着,傅长天拄着拐杖,顺着围墙走了十来分钟,才到后巷。
尚未靠近,寒风便夹着浓郁的血腥味儿,砸到了脸上。
冰凉刺骨,又令人作呕。
傅长天脸都阴了。
加快脚步到后巷,已有不少警察在巷子里忙碌。
借着惨白灯光望过去,就见地上凌乱的摆着不少尸体,傅长天看的心里直打突,赶紧找人问了,“有谁看见过傅瑾寒吗?”
他应该不在这里吧?
说着就从手机里翻了他很早之前存的傅瑾寒的照片,模样更年轻些,眼神也偏温和。
有人看过,但都摇了头,表示并未见过。
傅长天松了口气。
屋子垮了没关系,人没事就好。
心里头乱糟糟的,也没有去医院的心思,就坐在风雪里,看他们清理现场。
黎明过后,方才有大概结果出来,总共清理出了几十具尸体,皆是不明身份,也不明来历的人,无可查证。
傅长天皱着眉头,一个个的查看过了,连长安里的佣人都没有,全是外人。
也不知道傅瑾寒得罪了谁,招来如此打击报复?
“老爷子,放心吧,您孙儿该是安全的。”
他一大把年纪了,在风雪里陪了一 夜,警官都忍不住生了怜悯,“当下该是要尽快找到您孙儿,查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我若能找到他,又怎会傻傻的陪在这里?”
一 夜风雪,傅长天也苍老了许多,颤颤悠悠的拄着拐杖起身,脸上难忍怨怒,“傅家百年基业啊,就这么葬送了!”
傅氏被封,长安里被炸,现在连傅瑾寒也人间蒸发了。
这种种灾祸,全都怪宋雪!
他眼中恨意频闪,警官看他情绪不佳,也没再和他说什么。
整个苏市百姓都知道,曾经风光无限的傅氏集团成了昨日黄花,现在象征傅家权势的长安里别墅又被炸成了废墟,连现任总裁傅瑾寒都下落不明,那些暗地里指望傅氏集团东山再起的人,只怕是要希望落空了。
只是旦夕祸福,一朝风云乱涌,徒叫人生出无限唏嘘。
但谁能料得到呢?
天色渐渐亮开,雪也停了。
长安里别墅的事情上了早间新闻,又随着网络传到了四面八方。
任一鸣早上都没来得及洗漱,就匆匆赶到了邹子青的小院里,“先生,苏市大事不断,这可如何是好?”
“傅家被踏平,那是意料中的事情,不必惊慌。”
邹子青脸色严肃,恰好要去找他,“但是另有他事,老爷您得尽快处理才行。”
“什么事比这件事更严重?”
“是祁浩然突然发难,不仅婉拒了乔忠国对他的推 荐,更是向最高指挥部阐明您才是乔忠国的得意门生,罗列了您往日与他的亲近之举,极力推 荐您上任。”
邹子青听见这消息时,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他还想叫乔忠国将祁浩然拉下马呢,那玩意儿倒是聪明了,竟然直接就将脏水泼到了他们这边?
撇不清这道关系,乔忠国一倒,老爷也得跟着受无妄之灾。
“还有这等事?”
任一鸣惊讶起来,见邹子青面上犯难,便干脆道:“要 我说,咱们就顺其自然,答应这道推 荐得了,只要 我上任,还能怕他们?”
“不可,万万不可。”
邹子青满脸凝重,并不赞同他的想法。
极力劝说道:“就算最高指挥部同意了推 荐,调令也是明年的事,但乔忠国绝对熬不过这个冬天,那时候墙倒众人推,您拿什么洗清自己和乔忠国之间的关系?”
“我能洗清吗?所有人都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