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被拂开了,又再靠近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但也轻轻的帮他顺着气,“我已经叫人再去弄货了,白天弄不来,晚上应该没问题的。”

老虎都得打盹,何况是人?

乔忠国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问道:“又是傅瑾寒那伙人?”

“应该是的,但估摸还有任一鸣的人。”

“这个任一鸣,我饶不了他!”

乔忠国听到这个名字就上火,反手摔了手边所有东西,刹那间就听清脆的碎瓷声响起,两人循声望过去,就见乔忠国最珍爱的鼻烟壶,被摔成了一地碎片。

楚哥瞬间噤声,不敢言语了。

而乔忠国怔怔的望着那些碎片,像被抽了魂儿似的,整个人都软在了小榻上。

自从钱瑟楷死后,这个鼻烟壶就一直陪着他走南闯北,给他提供精神支柱,哪知今日就这么碎了满地?

没了鼻烟壶,他还怎么吸白烟?

他拿什么活下去?

都怪任一鸣和傅瑾寒,还有宋雪那个贱 人,他就是死了,也与她势不两立!

乔忠国怔怔愣愣的的坐着,楚哥也不敢惊扰他。

轻手轻脚的打扫完碎片,他就在一堆渣子里挑挑拣拣,试图将鼻烟壶拼回来,但无论怎么努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再也拼不回来。

正懊恼时,反倒是乔忠国阴阴沉沉的出声了,“还拼它干什么?”

“您喜欢,我便想着拼回来。”

楚哥抬头笑了下,眼神清澈明亮。

他也才二十来岁,眼中还有着少年郎特有的稚气,乔忠国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大会儿,才说道:“不用拼了,扔了吧。”

“那您……”

“不过是个趁手的物件而已。”

乔忠国摇摇头,说道:“叫人加紧送货,另外全力搜寻宋雪的下落,只要她死,我也就甘心了。”

他费尽周折,要的也不过是宋雪的人头。

不拉着她去地狱给阿楷赔罪,他死了哪有脸去见阿楷?

楚哥呆滞了下,似乎有些哀伤。

但见乔忠国又开始望着窗外的寒雪出神,便也就捧着那堆碎瓷片,悄悄的去了殿外。

他轻浅的说话声从廊下飘进殿里,乔忠国恍若未闻。

只要能顺利斩了宋雪的人头,生和死于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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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里。

傅长天在树下坐了良久,等那些警察和记者走后,这才离开。

车子已在街边候着,他抖落了满帽积雪,这才上车。

老管家赶紧递了暖手炉给他,感伤道:“少爷他福大命大,自有傅家祖先保佑着,您别太为他的事情伤神。”

“我不担心他,他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讲,我担心他又有什么用?”

傅长天满脸倦容,上车便闭目养神。

只是嘴里冷冷说道:“从秋至冬,他都跟着宋雪在外面乱跑,家事不管,公司不顾,把那个女人的话当成金科玉律,何曾听过我半句话?”

都够不着人,拿什么担心他?

现今更好,把傅家基业都玩垮了,以后拿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

“少爷已经离婚了……”

“呵,离婚又能怎么样?家业都垮了。”

傅长天睁开眼,眸底是数不清的怨怒,“别叫我逮着那个丑八怪,不然我饶不了她!”

若逮着她,必将她千刀万剐,押到傅家祖先面前请罪!

他生气,老管家也就没再提这茬。

转而说道:“苏小姐伤势严重,被送进了ICU,医生说,很有可能成功植物人。”

“傅家都自顾不暇了,你通知苏徐两家人,叫他们领人。”

“是,我知道了。”

老管家点头,打了电话出去。

等他们到医院时,苏徐两家人也来了,见到躺在ICU里的苏怡,苏建国立即就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