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正打的激烈,也没人注意到身边人是如何倒下的,但随着姜明启这边逐现劣势,他也急了,“傅瑾寒的人来了没有?他妈的倒是赶紧来支援啊!”
“他们在南边,已经……”
联络员正汇报,但不知从哪飞来颗子弹,呯的一声,在他胸前炸开了血花。
“我他妈的,要是让我逮到那个贱 人,我饶不了她!”
若不是那个贱 人突然把乔忠国的人引到他正面,他绝对不会吃这个暗亏!
姜明启急红了眼,正要抢过通讯员手里的手机联络傅瑾寒,但忽觉心惊肉跳,下意识的侧开身体,堪堪移开,就只觉右臂剧痛,软软的垂了下来。
低头一看,胳膊已经被子弹炸开了个血洞,若他没有及时避开,岂不得跟通讯员落了同样下场?
心里又惊又怒,立即就闪到了大树后面。
松树上的宋雪轻啧了声,这个姜明启倒是有够警觉,居然还躲开了要害?
盯着树边的衣角看了几眼,见他没再打算露头,宋雪也只能遗憾的咂咂嘴,将枪口对准了其他人。
她素来枪法精准,无声无息中,就已解决了双方不少人。
树后的姜明启急的眼中冒血,对着手机就是一通怒声咆哮,“都他妈的断腿了是不是!再不来,你们就等着我向我家老爷告状吧!”
再晚会儿,就该给他们收尸了!
“你骂什么人?我们又不是飞毛腿,从南边赶到北边,不得要时间啊!”
凌墨骂回去,又恼道:“再说乔忠国就算从北边突围,你们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吧?被打的哭爹喊娘的,说出去都嫌丢人!”
“我哭爹喊娘?有个贱 人突然把乔忠国引到我脸上来了,我能怎么办!”
想到那道窈窕背影,姜明启就恨不能生撕了她,若不是突然被乔忠国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至于如此狼狈吗?
心思几转,又厉声说道:“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宋雪?”
“你们故意派她来害我们的,是不是!”
带出来的人手已经快折损完了,就算那道人影不是宋雪,那也必须只能是宋雪。
否则他怎么向老爷交待?
“我说你是被子弹打中了脑袋,开始装疯乱咬人吧?”
凌墨一边跟在傅瑾寒身边急行军,一边不忘骂人,“我们家夫人早就离开苏市了,你自己捅了天大篓子,还想让她背锅?”
“哼,我告诉你,那就是宋雪!你们故意害我,老爷饶不了你们!”
姜明启恶狠狠的声音传过来,随即挂断了电话。
凌墨一脸恼色,看向傅瑾寒,“老大,他非要往咱们头上栽黑锅,怎么办?”
“趁乱杀了他。”
傅瑾寒面色冰冷,脚步未歇。
反正迟早要对付任一鸣的,灭了姜明启,便是砍了任一鸣的臂膀。
“是!”
凌墨点头,匆匆跟上他的脚步。
林子里一片幽暗,远处还响着枪声,只不过零落起来,待傅瑾寒匆匆赶到现场时,就见尸横遍野,血腥味儿随风飘起,令人作呕。
竟是没了活口。
凌墨匆匆带人翻了遍,才说道:“老大,乔忠国死了,姜明启的人手也尽折损于此,但唯独不见姜明启的尸体。”
“看来他侥幸捡了条命,已经跑了。”
傅瑾寒围着战场边上转了两圈,终是在棵枝桠宽阔的老松树下找到了痕迹。
树下散落着不少子弹壳,捡起来一瞧,正是雪儿往常惯用的子弹型号,而老松树上方有道钩爪痕迹,该是她曾经躲在树上,伏击双方的人。
墨眸盯着老松树,有些怔忡。
她提前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叫他情何以堪?
又或许,他选择逼她离开,其实是错误的?
可如今姜明启逃脱,把脏水全泼在了他身上,还不知道任一鸣晓得后会怎么发难,雪儿藏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