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黄仕铭则是微微色变。

“散会。”

主位响起威严声音,随即人也走了,那些事不关己的跟着迅速离开,就剩方才那两派人还坐在会议室里,彼此不服输的盯着对方。

想在最高指挥部立足,手底下没有几支过硬的队伍,腰杆也站不直。

而在隶属的各部门中拉拢势力,就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二级部门人员变动,自然就是各方安插势力的最好机会,谁也舍不得将肥水流到外人田里。

盯了会儿,黄仕铭才冷冷起身,“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任一鸣是乔忠国的得意门生,你最好祈祷他能撇清关系,不被乔忠国牵连。”

“笑话,乔忠国是乔忠国,任一鸣是任一鸣,你还想把他们混为一谈?”

乔忠国已经死了,乔伯礼自然选择了保活人,

说道:“你若是敢往他身上泼脏水,我也不介意把你和那个小祁子的事情抖露出来,看谁先兜不住?”

“呵呵,我问心无愧,你抖露去啊?”

黄仕铭自认一身正气。

他虽是和祁浩然之间同舟共济,但从未合谋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会怕被人查?

倒是乔伯礼该小心才对。

“问心无愧是别人说的,自己说的,可不管用?”

乔伯礼咧了嘴,活像只笑面虎,“你不犯我,我也不动你,不然咱俩就走着瞧。”

泼脏水这种事情,谁还不会?

话音未落,他便带着人走了,黄仕铭盯着他背影,脸色阴晴不定。

身边有人低低说道:“黄总,乔伯礼怕是想将任一鸣就在摁在最高领导的位置上,您看咱们要不要暗中收罗任一鸣与乔忠国勾结的罪证?”

“当然要。”

黄仕铭沉了脸色,“那是块大肥肉,绝不能轻易让给乔伯礼。”

“是,我明白了。”

说话的人心领神会,既然要派调查组,那不安插自己的人进去,岂不是浪费机会?

逮着机会就告任一鸣几状,事情查不清楚,他就始终是个暂代的。

祁浩然还有机会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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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祁浩然就收到了来自黄仕铭的消息。

得知最高指挥部让任一鸣暂代最高领导之位,但也同时派了人来调查乔忠国的案子,他心中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还有机会扳倒任一鸣,忧的是万一任一鸣坐稳了位置,那可怎么办?

任一鸣若掌控了总部,那绝无他的立足之地。

黄仕铭听他不说话,便语重心长道:“乔忠国乃是组织元老,他的势力根深蒂固,章天泽也没办法打肿他的脸,只能打一棍子,再给颗枣,免得人心动荡。”

维持势力平衡,才能保持明面上的和平。

“我懂。”

祁浩然恭敬应声,“我会按照您的指示,配合调查组彻查乔忠国的案子。”

“对,你能明白就最好了。”

黄仕铭松了口气,笑道:“你也别怕任一鸣欺负你,他现在只不过是暂代而已,对你产生不了多少威胁,而且我也会在暗中襄助你上位的。”

只有祁浩然上位了,他在最高指挥部也才能挺起腰杆子,和乔伯礼对抗。

“是,您费心了。”

祁浩然笑了下,“您放心,任一鸣是乔忠国的得意门生,他们这些年来做了多少龌龊事,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只等调查组来,我就抛砖引玉,绝对不叫他好过。”

“好,好,”黄仕铭连声笑起来,又是夸奖又是宽慰,和祁浩然聊了大会儿,这才挂断电话。

而祁浩然倒也稳的住,并未因此失态。

静坐了会儿,这才拨了熟悉的号码过去,“找个时间,见见面?”

“傍晚,紫竹居。”

对方干净利落,直接报了时间地点。

祁浩然哑然,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