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声从窗下飘出来,没多久,便听平稳的呼吸声响起,他已经酣然入睡。
这般好眠,凌墨也只得退下。
老大这些年的确忙忙碌碌的,不曾闲过,如今无挂无碍,那就由着他好生休息吧,只是年关已近,不知夫人在哪?
……
没两日,调令通知便到了傅瑾寒手里。
祁浩然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紫竹居,愤怒道:“瑾寒,你可别信任一鸣的鬼话,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调你去总部任职,绝对没好事!”
“想杀我和宋雪?”
傅瑾寒依然靠在小榻上,盯着调令信息来回的看。
调令是命令他与宋雪同去总部任职,但任一鸣早就知道,他已经与宋雪离婚了。
想将他俩捆在一起,想的也太美。
看了会儿,没搭理祁浩然的话,倒是给任一鸣打了电话,“我即日前往总部,至于宋雪,你自己联系她。”
“这话说的,她毕竟你妻子。”
任一鸣满声笑意,“你将她叫来总部任职,我不会亏待她的。”
“是吗?”
傅瑾寒的声音平淡冷静,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这几日才得知,有伙人在苏市打探我和宋雪的行踪,任老如此关心我和她,还真是不胜荣幸。”
他说话素来不留情面,既知是任一鸣干的事,也就不和他兜圈子。
任一鸣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他恼恨傅瑾寒反水,暗中勾结宋雪残害了他诸多心腹,便想着在苏市暗中干掉他们,但岂知在白龙潭事件后,那两人均是溜得无影无踪?
如今还被傅瑾寒察觉了。
“我是我,她是她,任老有事,直接找她即可,没必要过我的手。”
傅瑾寒又甩了句话,冷的不近人情。
任一鸣知道他脾气如此,也懒得生气,就赶紧问道:“你何时来总部?”
“年关之前。”
离新年还有十天,不必着急。
傅瑾寒不等他反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祁浩然冲他竖了大拇指,笑道:“敢挂任一鸣电话的人,总部不出五指之数。”
“有何稀奇?”
傅瑾寒向来如此,没训任一鸣,已经是给了情面。
“嘿嘿,也是,”祁浩然看看他的冷脸,讪笑了声,“你去总部任职,宋雪会来吗?”
“不知道,没联系。”
他又神情倦怠起来,往素冷傲贵气的容颜,如今倒是懒洋洋的,做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姿态,“我与宋雪久不联系,她的事,以后别问我。”
想从他这里得到雪儿的消息,不可能。
“呃,我就是问问。”
祁浩然尴尬的岔开了话题,“今日下午,调查组就会到达蓉市,你要去看看吗?”
“他们倒是雷厉风行。”
傅瑾寒倚在小榻上,没了冷峻严厉,看起来倒是颇有落拓不羁的感觉,仿佛是哪家懒理俗事的贵公子。
眼角漫不经心的微微挑起,像是冬日火炉旁的猫儿,但眼底偶尔有一闪而逝的精光,又叫人不敢小觑他。
“老大,今日天气不错,出去散散心吧?”
凌墨跟着劝了句。
老大天天就窝在窗边打瞌睡,什么事都不管,再这么下去,他人该废了。
“天气的确不错。”
傅瑾寒望望窗外,此时正值午后,阳光落在那些深浅不一的紫竹叶上,有风拂过,那些光影仿若一片浮动的紫色流光,格外灿烂绚丽。
他盯着看了会儿,才说道:“下午出门。”
散散心也好。
凌墨自是喜不自胜,祁浩然暂时还不能在明面上和傅瑾寒关系过密,坐了会儿,也就先告辞回总部了。
调查组下午到蓉市,他还得负责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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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傅瑾寒刚到总部外边,就见着一行人进了大厅,看祁浩然和任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