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您要是有什么需要 我去办的,只管吩咐便是。”
凌墨担忧的看看她,这才起身走了。
夫人还是如从前那般要强,凡事都不肯委曲求全,只盼望老大能尽快解决任一鸣的事,他们夫妻早日团圆才好。
房门关上,洛雪绷得笔直的背脊这才一下子垮下去。
翻出床头柜里的孕检报告,美眸里浮了悲凉,若是这个孩子能早两个月到来,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得如此糟糕?
她和傅瑾寒,是不是就不用分道扬镳?
可他说了,只喜欢温柔乖巧,小鸟依人的女子,而不是她这种暴脾气的女人……
眼眶有些发热,水雾弥漫,终又化作一滴珠泪,溅在了检查报告单上。
他如今将自己视若敝屣,这个孩子能留吗?
凌墨到了车里,才敢给傅瑾寒打电话,说了方才在洛雪房里的事,又无奈道:“老大,咱们要不年前动手吧?”
“就算想年前动手,那也得好好筹谋,否则就是枉送性命。”
傅瑾寒自是欢喜没有认错人,可说到任一鸣的事,又严厉起来,“你继续稳着她,咱们的计划,你该知道能不能透露给她?”
“那当然不能。”
凌墨嘿嘿笑,“夫人有身孕了,哪还是参加如此危险的任务?”
“明白就好。”
傅瑾寒说道:“这次的事办好了,上次的事就不予追究。”
“是!属下一定办到!”
就算傅瑾寒不特意嘱咐,凌墨也不会再把刺杀任一鸣的消息报给洛雪,夫人都怀孕了,哪还能碰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他又不是虎。
得了老大的命令,凌墨也就赶紧安排刺探任一鸣的事情。
若在年关前办好事情,那该多好?
……
冬日的雪特别多,夜色阑珊时,又见飞絮飘飘洒洒的,从天而降。
任一鸣顶雪前往小院,抖落了满身寒气,这才推门进屋,“子青,快跟我弄杯烫酒。”
“老爷这是从何处来?”
邹子青赶忙温酒,又在窗前的小桌下放了炭火。
任一鸣烤了会儿,方才觉得回了魂了,苦笑道:“还能去哪?天天去调查组报到,做例行慰问。”
今天坐的晚些,回来便是飞雪漫天。
“还有三天,便是除夕了。”
邹子青拨弄着桌上的小火炉,偶尔迸起个火星子,炭火便更明亮了些,“他们年前不会正式调查的,您不用日日去请安,让他们有拿乔的机会。”
“但年后会查啊?”
任一鸣皱眉,不喜他说什么请安。
但见他脸色淡淡的,并没有往日热拢,心里更是不舒服起来,“上回我说傅瑾寒并不听我的调遣,立意与我做对,你想到对付他的办法没有?”
“暂时没有。”
任一鸣脸色不愉,邹子青的脸色便更淡漠,“他进了调查组,无形中便受到了调查组的保护,若没有万全把握,我劝您不要对他动手。”
“是他非要跟我过不去!”
任一鸣恼了,“前两天的刺杀,我严重怀疑就是他派人动的手!”
那日晚间他从芙蓉酒店回家,在半道上受到了袭击,若不是身边人替他挡了那一枪,他非得血溅当场不可。
老话都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道理难道还要自己教他吗?
宋雪那个悍妇藏的无影无踪,他是找不着了,但傅瑾寒这只猛虎,必须得弄死不可!
“调查组暂时没有动静,实难下手。”
邹子青皱眉。
他并非因为私怨而不帮任一鸣想主意,着实是现在调查组的人都龟缩在芙蓉酒店,若是贸然去袭击傅瑾寒,肯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倒不如静观其变,再做对策。
可任一鸣并不这么想。
见邹子青几番推辞,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