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喊疼,只是装帅道,“你特意练过?这梦中敏锐的条件反射,倒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是啊,”鹿雪挺坦诚的,反正她也瞒不住。

“我以前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国外,没有点本事傍身怎么行?”

傅瑾寒接受了她这个回答,“那你可以松开我了?”他回头用一副‘我又不是什么坏人’的眼神看着鹿雪。

她只觉得浑身发毛,松开他之后往后退了几步,低头争道,“那你为什么要碰我?还是趁我睡着的时候。”

她的脸微微热了热。

“没有,不是我碰的,是有只苍蝇。”傅瑾寒装作无意地扭了扭肩,“我只是刚好打算抓苍蝇。”

鹿雪觉得好笑,“那这只苍蝇嗡嗡叫了没?”

傅瑾寒瞪她。

她好胜心上来了,“诶,好像是不叫了。”

“鹿雪!”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说他是苍蝇。

“又叫了!嘘!你吵着我听苍蝇叫了。”鹿雪滑稽地把食指抵在唇间。

眼前的男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却又拿她没办法。

鹿雪回头看了眼傅子然的状况,一切良好,气自己竟然睡着了,这要是孩子醒来了,都不能第一时间发现了。

她看了眼精神极好的傅瑾寒,有了主意。

趁他不注意,她捡起枕头,就往他的陪护床上跑。

赖皮地躺在床上,“换你看着了!”说完,就盖住了被子,还蒙了头。

他睡了这么久,也该换换人了。

可傅瑾寒好像没有让她睡觉的意思,他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床尾。

不会吧?

鹿雪扯了扯被子,男人倒也没跟她抢,直接倒了下来,缩在床边。

“喂!傅瑾寒,你这样我怎么睡啊!你下去!”鹿雪踢了踢他的后背。

结果,感觉脚下一阵柔软,她才发现自己好像踢的不是背,而是他的屁股!

“鹿雪,你安分点!”

“想勾引我也要看看场合。”傅瑾寒补充了句。

气得鹿雪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把被子一掀,气呼呼道,“谁要勾引你了!”

傅瑾寒得逞地冲她笑笑,“你。”

“不然你睡我的床干什么?”

他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鹿雪无力反驳。

暗自里铆足了浑身的力气,聚集到脚尖,用力一踢,“走起,您嘞!”

“噗通!”傅瑾寒还是被她踢到了地上。

他整个脸色都不好了,但鹿雪只当做看不见,重又把脸蒙在了被子里。

傅瑾寒拿她没办法,只好站起来,看着床上这蜷成一团的“小蚯蚓”,摇了摇头,进了浴室。

他身上、头上的脏东西都还没清理,只有皮外伤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小伤,倒也不打紧,他索性冲了个澡。

冲完却发现,鹿雪把他唯一的浴巾拿出去盖了!

浴室的门微微开了条门缝,他做贼一样探出脑袋看了看。

刚刚进来忘记关灯了,但还好鹿雪好像睡着了,窗帘也是关着的。

他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靠近傅子然的床边,那条浴巾正挂在椅子上。

一步,两步……

走得跟鬼子进村似的忐忑。

好不容易走到了床边,他伸手去拿浴巾,却一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刺啦”一声,椅子摩擦地砖的声音,还挺响的。

“爸比?”傅子然睁开了眼睛。

傅瑾寒一激动,都忘了围上浴巾,上前握住孩子的手,“子然,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爸爸。”

傅子然摇了摇头,“爸比,我梦到妈咪了……”

此时,他口中的妈咪,已经是指鹿雪了。

在他昏迷期间,鹿雪一直守在旁边,摩 挲他的小手,和他说话。

而傅瑾寒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只说,“你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