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送人头?”
他的声音冰冷凌厉,含着浓浓煞气,“任一鸣的人已经追着我来了苏市,我只有回蓉城,老爷子和雪儿才是安全的,你留在苏市,也好照应他们。”
“可是……”
“能有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决定了。”
他说的不容置疑,凌墨也只得沉默的接受了安排。
但想想又说道:“您刚刚不是说夫人不见了?我也不见得能找到她。”
“那就一直找到她为止。”
傅瑾寒最不放心的就是怀身孕的雪儿,若她又不顾危险,跑回蓉城刺杀任一鸣,他单是想想,就觉得手脚冰凉。
他绝不允许再发生这种情况。
“我问一问。”
凌墨心下还是觉得不妥,翻出手机,就见昨夜有几个未接电话。
赶紧回过去,那边倒是很快接了,“有事?”
“夫人,您在哪呢?”
凌墨赔着笑脸,但鹿雪轻嗤了声,“你问来干什么?我不会再回老宅了。”
“别啊,我昨夜真的临时有事,才没接您老的电话,您老不会因此而抛弃我了吧?”
“他有事,你也有事?”
鹿雪根本就不信他的话,冷笑起来,“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们昨晚到底忙什么国家大事去了?”
“呃,这个嘛……”
凌墨也没敢说遭人偷袭的事情,而傅瑾寒飞快的用手机打了一行字给他,凌墨一看,顿时就苦笑起来,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怎么,不好说?”
“夫人,老大他也是正常男人,您昨晚和他吵架,他就去喝闷酒了。”
凌墨顶着傅瑾寒的如炬目光,只能硬着头皮顺他的意,“他也不知道您到底是谁,您就别怪他,成吗?”
“呵呵,我和他都离婚了,我能怪着他?”
鹿雪讽笑了声,“你也甭替他遮遮掩掩,喝什么闷酒,不就是喝花酒吗?”
她都已经见识过傅瑾寒的花心本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是的,他,他就是……”
凌墨想解释,但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好借口,支支吾吾的话听起来反倒更像在遮掩,惹的鹿雪冷哼了声,“无事莫找我,好好跟着他喝花酒去吧!”
话音未落,便挂断了通话。
凌墨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的赔罪,“老大,对不起,我好像闯祸了……”
这回夫人误会的可不轻。
“没关系,就让她误会好了。”
傅瑾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利落起身,最后一缕夕光落在他背影上,衬得他颀长劲瘦的身躯越发挺拔如松。
他逆着光,看不清容颜,声音却是沉稳冷傲。
“我即刻起程去蓉城,解决任一鸣的事,而你受了伤,暂时不宜去见她,多打听她的情况就行了,别让她去干傻事。”
只要雪儿和孩子安然无恙,他便无后顾之忧。
“老大,早去早回……”
凌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低低的叮嘱他,早些办些任一鸣的事,便早些回来吧。
大家都盼着他凯旋归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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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雪挂断电话,洗了把脸,这才匆匆离开酒店。
沈之林接到她的电话,疾步出了大门,就见鹿雪孤伶伶的站在街角,寒风扬起她的发梢裙角,飘逸中又甚觉清冷。
“沈大哥,这里!”
她扬手招呼了声,清冷纯净的眼眸里涌起淡淡微笑,沈之林快步过去,把外套给了她,“怎么不多穿些衣服?”
“看着少而已。”
鹿雪想拒绝来着,但见他甚是不赞同的看着自己,也就乖乖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但又飞快的问道:“沈大哥,人手安排妥当了吗?”
“明晚行动。”
沈之林知道她着急,解释道:“有两个身手颇好的保镖回老家了,我已经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