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你的军师呢?”
舒文山忽然问道:“我在最高指挥部时便听说过你身边有位奇才,不妨让他来调查组,协助我处理此案。”
“真不巧,他前阵子已经卸甲归田了。”
任一鸣掩了愤怒,就谈笑自若的说道:“他素来性子孤傲,不喜人打扰,如今就是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想找邹子青套话,门都没有!
“那还真是不巧。”
舒文山颇为遗憾的摇摇头,“我原想着找你借人,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在年前便已离开,我也挺无奈的。”
说到邹子青的离开,任一鸣其实也挺伤怀的。
邹子青跟了他多年,形同左膀右臂,有他在身边出谋划策,他也心安,如今少了这么个人,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而且没有替补军师,身边没有智囊,难免智短。
想到楚青这个定时炸弹,他又心焦起来,以前有事就问子青,如今子青不在,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个混帐东西?
后座的楚青面色惊惶,紧紧的蜷成了一团。
他能感觉到任一鸣的杀意。
自己或多或少知道些任一鸣和乔老的事,对任一鸣来说,就是定时炸弹,他哪会轻易放过自己?
“你跟在我身边。”
傅瑾寒忽然开口,声音虽冷,却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楚青微愣,但下意识的往他那边靠了靠。
舒文山也没有阻止。
任一鸣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楚青和傅瑾寒,也就微垂着眼皮,掩住了嘴角的冷笑,以为靠着傅瑾寒,就能安然无恙吗?
他想做的事情,谁都不能阻拦!
车子在暗夜里疾驰而过,顺利的出了娘子关,把人送到芙蓉酒店后,任一鸣也就走了。
舒文山皱着眉头,也不避讳傅瑾寒,“任老的确行为异常,值得深究。”
傅瑾寒不置可否。
说道:“娘子关无人拦截,无非就两种情况,一是他们受不知名的人指使,撤离了原处,二是受了任一鸣的指派,他在车上,那些杀手自然也不敢冒险对我们动手。”
任一鸣能坐上高位,绝对不蠢。
“你的意思是,任一鸣有可能与乔老有所勾结,才故意暗杀我?”
“什么有可能?是绝对。”
傅瑾寒看了眼楚青,说道:“他之前已经说的很明白,乔忠国会把重要事情交给任一鸣去处理,钱瑟楷犯的那些事,乔忠国和任一鸣样样知晓,他能摘干净?”
“瑾寒同志,单有人证是行不通的,口说无凭。”
舒文山意味深长的摇摇头,“而且你与乔忠国和任一鸣皆有私仇,你的话只能做辅证,想证明他俩有罪,还得拿到铁证才行。”
傅瑾寒皱眉,眼中染了些许恼意。
但又极快的压下去,漫不经心的说道:“行,我等调查组的铁证。”
“但是我得提醒舒组长一句,你持中立态度,又不能置身事外,我虽不对你动杀心,但你却是某些人的眼中钉,出入最好注意安全。”
他找到了楚青,任一鸣做贼心虚,必定会想办法灭了他们。
“有瑾寒你在,我不担心安全问题。”
舒文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影子’队伍也不是浪得虚名,调查组人员和之后人证物证的安全,就全交由你保卫了。”
方才在娘子关前,若不是傅瑾寒机警,他估计已经凉凉了。
傅瑾寒挑眉,微点了下头。
算是答应下来。
帮助舒文山早日取到证据,他也能早日解决任一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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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鹿雪已经缓过劲来了。
就是洛芙和沈之林不放心,依然不许她下床,还顿顿大补,眼看着气色就红润起来。
“瞧瞧这白里透红的小脸,叫人看着才舒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