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呢？”

“查无此人。”

她的声音里带着机器人特有的机械质感，傅瑾寒皱了眉，“鹿雪总该有吧？”

“对不起，鹿雪已经被删除。”

一边串的对不起，听的傅瑾寒头昏脑胀。

想来想去，又换了方式问她：“你之前协助过我和宋雪逃离乔忠国的掌控，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傅先生，您的指令有误。”

玉晶始终保持着微笑，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看久了，便让人有些恍惚。

傅瑾寒盯着她一直没眨过的眼睛，低声说道：“玉晶，我知道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现在乔忠国死了，任一鸣接掌大权，他只会变成下一个乔忠国。”

“当初你肯帮助我和宋雪逃离魔掌，就证明你并不只是个冷血的机器人，你同样心怀正义，现在宋雪离开了，你能帮帮我吗？”

“把乔忠国和任一鸣勾结的罪证给我，我将他们绳之以法，可以吗？”

要是能拿到书面文件，白纸黑字，那才叫罪证确凿。

他说的极为诚恳，而玉晶一直未曾眨过的眼瞳忽然剧烈闪烁起来，微笑溃散成痛苦，她手脚未动，眼中却尽是挣扎。

傅瑾寒倏然皱眉，站直了身体，她这是怎么了？

正惊疑不定时，玉晶忽然开口了，满声缀着痛苦，“我的程序被修改了，只留下了极薄弱的意识，你去找……去找唐公显……”

她说的断断续续，没两秒间，眼中痛苦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看时，她依然在微笑。

声音甜美的问傅瑾寒，“傅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给我来杯咖啡。”

傅瑾寒掩下惊色，面色如常的要了杯咖啡，随即就在大厅旁边的休息区给凌墨打电话：“智能机器人被修改程序，是个什么情况？”

“等同于人类换了灵魂。”

凌墨打了个浅显比喻，“但是没有彻底格式化，或多或少会带有之前的记忆残留，人类也会无意识的带有从前的小习惯。”

“比方说，以前喜欢用左手端茶杯，就算灵魂被篡改了，无意间还会保留这个习惯。”

“但是机器不同，你把它恢复出厂设置，它就一片空白了。”

“那倒没有恢复出厂设置，”傅瑾寒想到玉晶的话，低声问道：“玉晶被修改了程序，你能不能帮她改回去？”

“我得研究过她的程序之后才知道。”

凌墨知道玉晶是个高级智能机器人，他也不敢打包票说能研究透彻她的程序。

见他沉默下来，又小心的提议道：“老大，我的枪伤已经见好，现在夫人不知所踪，老爷子整日待在老宅里，我左右无事，不如我去蓉城帮你吧？”

“你养伤就行。”

傅瑾寒不需要他来蓉城，话锋一转，说道：“你尽快查出唐公显这个人的所有资料，或许能有突破口。”

“是，我马上去查。”

他既不允，凌墨也不啰嗦，赶紧去查资料。

等傅瑾寒回到芙蓉酒店时，凌墨也把资料发到了他手机上。

唐公显，总部后勤总管，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负责整个总部的后勤运转，目前住在西塘别墅，平常除了爱上烟馆，并没有其他特殊爱好。

乔忠国最初的那批白烟，就是他提供的。

也不知是楚青并没有在意这个人，还是故意隐瞒不报，竟然未曾提及他。

傅瑾寒收了手机，寻到舒文山房里，他正和楚青在聊天。

看见傅瑾寒来，也就招呼他落座，“刚刚和楚青聊了会儿，感觉还是没什么头绪，你那边可否有什么收获？”

“有，”傅瑾寒点头，眼神落在楚青身上，“乔忠国抽的第一批白烟，是谁送的？”

第495章 老大，有人跟踪

“是后勤总管唐公显送的，他说能振奋精神。”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