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战战兢兢的,都不敢看任一鸣黑透了的脸,嗫嚅道:“他现在掌握了不少证据,只怕会对您不利……”

“呵呵,你终于想到会对我不利了?”

任一鸣冷笑,脸色狰狞得像要吃人似的,“马上给邹子青打电话!”

他不能坐以待毙!

幸而,邹子青的电话还能打通。

听任一鸣说了情况,他也就淡声说道:“还是从前那句话,他想要你的命,那你就抢先要了他的命,没了人证物证,调查组的人也死了,谁还能把你怎么着?”

死无对证,苍天都无解。

“但他们现在防范很严,我哪里有机会下手?”

“他们知道蓉城是你的地盘,是不敢在此久留的,顶多也就这两日,他们肯定会带着人证物证去最高指挥部,请求最高指挥部庇佑人证的安全,才敢再审判你。”

已经打草惊蛇了,想也知道他们为了人证的安全,会尽快离开蓉城,到了安全地方再细细审问,抽丝剥茧。

邹子青说道:“你在蓉城高速路口前拼命拦截,务必将他们逼进去辖下蓉县的方向,那条山路弯多且急,进蓉县大概得需三个小时的车程,足够你杀人放火了。”

只要进了那条山道,绝对叫他们有去无回。

“子青依然还是好计谋。”

听他一席话,任一鸣瞬间觉得豁然开朗,脸上也露了笑容,只是有意无意的说道:“子青如今也学会了讽刺我?”

敢直言他是在杀人放火,邹子青的胆子可不小。

“刚喝了两杯酒。”

邹子青轻声笑了笑,“若是有得罪任老的地方,还盼任老勿要怪罪。”

“怎么会呢?要知道子青酒量一向颇佳。”

任一鸣语调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子青在,我这心里也才踏实,子青你还是赶紧找个机会回来,与我把酒言欢才好。”

没有智囊,他坐立难安。

“再说吧。”

邹子青婉拒了,见他没有其他闲话,也就挂断了电话。

不过是看重他的智谋而已,有何喜?

任一鸣脸色阴沉,眼中凶光乱闪了会儿,才朝王海说道:“听见没有?赶紧派人去高速路口守着,务必不能叫他们走脱!”

王海猛点头。

但没等他走,任一鸣又阴阴说道:“把所有人手都聚集起来,分成两拨人,一拨在高速路口前拦截,另一拨人就等在去蓉县的山道上,到时候前后夹击,就算是和他们拼个同归于尽,也要把人全给我灭了!”

这群蠢货,他都如此直白的交待了,若是还不能办好事情,那就都可以去死了!

王海脸色讪讪的,只敢恭声就是。

见他没有别的吩咐,也就微弯着腰,赶紧退出了房间。

不多时,就召集人手,匆匆进了黑夜里。

任一鸣坐在窗前,盯着远去的车灯看了会儿,才拨了电话出去,“查到踪迹没有?”

“在华南,暂时没查到具体位置。”

对方有些遗憾,“他布置了反追踪设置,想来也是防着您这一手的。”

“他如此聪明,自然不可能毫无防范。”

查不到也在情理之中,任一鸣阴沉沉的说道:“继续盯着邹子青的信号,一定要查清楚他躲进了哪个犄角旮旯里。”

“是。”

对方应下,而任一鸣拧拧眉心,脸色难看的已如山雨欲来。

邹子青带着他的所有秘密藏了起来,若是不能杀之,他食之无味,寝不能安。

比傅瑾寒更叫人忌惮。

黑夜沉沉。

傅瑾寒带着人返回酒店,看见被烧得焦黑的墙面,顿时沉了眸色,“怎么回事?”

“任一鸣派人纵火,但他抵死不认。”

朱飞站在舒文山,小声说了句。

而后又冲房里阴沉着脸的舒文山努了下嘴,“舒组长给任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