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地下室摔了一跤,本就灰头土脸,披头散发,这会儿配上满脸狰狞表情,活像个凶神恶煞的母夜叉,“都给我出去找徐庆元,谁要是找到他了,我重重有赏!”
“听见没有,都出去找他!”
没有徐庆元的签字,她怎么得到徐家家产!
佣人们唯唯诺诺的,赶紧垂着脑袋跑了,只有嘀咕议论声随风飘来,“我看先生是不堪忍受她的折磨,才悄悄跑了的吧?”
“嘘,那个女人就是条毒蛇,谁碰谁倒霉,可千万别被她听见了!”
“她对亲生的小少爷都下死手,简直就不配为人!”
“我看啊,这家的活干不下去了,办完这一茬子事,咱们还是赶紧另谋活计的好。”
“对对对,天天看着这样的主家,我都糟心!”
佣人的议论声随风飘来,又渐行渐远,逐渐被吹散在风里。
秦冉冉面容扭曲如厉鬼,掌心已经掐出了血。
想当年她在鹿家做下人的时候,鹿家也是这样对待下人的,凭什么到了她这里,就要被这些嘴碎的下贱东西议论是非!
她生的和欠了她的,她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跟旁人有什么关系!
个个都是贱 人!
她满面狰狞,就坐在客厅里消息,而此时鹿雪一行人已经回到了别墅,特意将徐庆元囚在了后院的小屋子里,严禁其他人出入。
就由江凌云负责照料。
一路上,江凌云已经听齐华大致说了这几年的事,这会儿回到别墅,就先给傅瑾寒把了脉,又给他头上施了针,“坚持三个月,应当会有效果。”
“他和萤儿的事,就全拜托你了。”
鹿雪把已经睡着了的鹿萤儿抱给他看,小丫头呼吸平稳,但却细弱,而且脸色苍白,瞧着便是病恹恹的。
江凌云皱眉,细细的给鹿萤儿把了脉。
过了会儿,才收手说道:“她先天不足,体质虚弱,慢慢温补吧。”
这种事,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法子。
说着就拿了纸笔,写了药方给鹿雪,“每日一剂,服用到六岁之后,再看她的身体情况,酌情修改方子。”
“行,反正这事你说了算。”
鹿雪把药方交给洛芙,洛芙激动的把东西仔细收好了,才说道:“雪儿,你从哪里找来的神医?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妈,这是傅瑾寒从前的朋友,以后就随我们一起住了。”
鹿雪示意她带鹿萤儿上楼继续睡觉,他们则在楼下客厅秉烛夜谈,商量后续事宜。
一个小时后,江凌云才撤了傅瑾寒头上的银针。
鹿雪紧张的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感觉脑袋里有些发热发胀,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太大感觉。”
傅瑾寒晃了两下头,精神倒是爽朗了许多。
“才刚开始呢,老 江都说至少得三个月。”
鹿雪笑着安慰了句,江凌云清咳了声,脸上多了几许羞赧,“鹿雪,从前是我鬼迷心窍,对不住了。”
“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鹿雪眨眼笑笑,“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能迷途知返,就已经很好了。”
没有一辈子都被秦冉冉蒙蔽,就是他的幸运。
“现在想想,往事不堪回首啊。”
江凌云满面伤感,眼神落在了傅瑾寒身上,“老大,等你恢复记忆后,我再郑重的申请重新入队,与你们并肩作战。”
“嗯。”
傅瑾寒除了对着鹿雪的时候,基本都是面无表情,冷漠如冰。
一如从前的脾气。
他失去了那些珍贵记忆,对他自己,对身边的亲人和朋友都是莫大的伤害,只盼江凌云的法子有效,能让他早早恢复过来。
有了记忆,他也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又该往哪处去。
客厅说话声不断,凌晨方散。
而秦冉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