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伯礼喃喃一声,脸都白了。
心里已经把任一鸣骂了千万遍,这个办事不牢靠的老东西,追杀宋雪和傅瑾寒好几年,结果竟然还让人家活蹦乱跳的,拿着资料窜到最高指挥部来了?
这下子被他害惨了!
“原来是你们二位,当初还以为……”
章天泽面色和善了些许,顿了顿,又说道:“你们还活着就好,不过这些罪证得要详细调查之后,才能定罪。”
“我知道,”鹿雪点头,说道:“这些证据是任一鸣身边的军师邹子青留下来的,邹子青已经惨遭任一鸣杀害,只留下了这些东西。”
“我的建议是,先控制住任一鸣和相关人员,再做调查,您看如何?”
她边说,边瞟了眼乔伯礼。
乔伯礼被她看的怒从心起,“又不是我做的孽,你看我干什么!”
“但你会给任一鸣通风报信,让他带罪潜逃。”
鹿雪可没有给乔伯礼留面子。
美眸里寒芒涌动,冷笑道:“当初蓉城山道那场大火,就是调查组出了内奸,给任一鸣通风报信才会如此,你觉得我们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你!不可理喻!”
“呵呵,我只要任一鸣伏罪。”
鹿雪与他针锋相对,而后又望向章天泽,“您应该不会偏袒谁吧?”
“小丫头牙尖嘴利,这是刺挠我来了?”
章天泽失笑摇头,舒文山是他最信任的部下,却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喊了黄仕铭,“这件事由你负责调查。”
“是!”
黄仕铭瞬间兴奋起来,而乔伯礼面如死灰,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章天泽知道他和黄仕铭是死对头,却仍把这事交给黄仕铭处理,这是要彻查到底啊?
他和乔忠国之间,又哪有那么干净?
“伯礼同志,对不住了。”
黄仕铭也不跟他客气,立即喊了自己的心腹过来,押着乔伯礼去禁闭室,而后又带上卷宗和鹿雪傅瑾寒,准备再详细问问当初的事。
方才还高高在上的乔伯礼突然成了阶下囚,那些工作人员都惊讶起来。
鹿雪皱眉,“黄叔,太高调了。”
若是让乔伯礼的人得信,把事儿传到蓉城去,让任一鸣跑了,那可就前功尽弃。
“你们俩马上启程,去蓉城逮住任一鸣。”
黄仕铭心里也有计较,“如你所说,先控制住他再说。”
“那行,您发调令,再派些人手给我们,我们马上启程去蓉城。”
鹿雪也不迟疑。
黄仕铭点头,正要说话,前头的乔伯礼却忽然挣扎起来,跑到工作间厉吼了一声,“给任一鸣发信息,叫他赶紧跑路!”
大通间的办公室里有好几十人在工作,黄仕铭顿时就急了。
一把拽住乔伯礼,就要找他理论,但傅瑾寒却上前先拽开了乔伯礼,冷声说道:“马上没收办公间里所有人员的通讯工具,防止消息外泄。”
“听见没有?赶紧去收东西!”
黄仕铭真是气死了,他防住了乔伯礼打电话,岂知他还放开嗓子吼?
所有办公人员都乖乖坐着没动,一眼望过去,似乎谁也不是内奸,但暗里有摄像头的光芒闪过,有人飞快的利用电脑发了消息出去。
而后又若无其事的交了手机。
乔伯礼想挣脱傅瑾寒的手,但对方的手指如铁箍似的,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行。
咬了牙,怒道:“傅瑾寒,害你的又不是我,你松开!”
“但你现在已经是同谋。”
傅瑾寒面无表情,墨眸森冷如寒玉,“最好老老实实接受调查,不能我不敢确定,我下一次失手,拧断的会不会是你的脖子。”
他话音未落,就叫一声咔嚓脆响,乔伯礼陡然间像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而被傅瑾寒拽住的右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