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到极致的黑暗中,尤涟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脑袋两边的被子还在渐渐变湿,湿一块,他就挪一个位置。

只要我挪得够快,眼泪就与我无关。

我不可能为宫鹤那个狗东西哭,不存在!不可能!

直到在被窝里闷得实在受不了,尤涟才一把掀开了被子。

他眼眶通红地坐在床边,深深地呼吸新鲜空气,过了好一会,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找到宫鹤的号码,然后想也不想地按下通话键。

电话被秒接起。

尤涟抢先开口:“作业写完了吗?”嗓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