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群灯也只敢在这个时候求婚了。
他替又睡过去的月侵衣盖了被子就离开了,外面乱成一锅粥了,都在找月侵衣,有人怀疑他,但都没证据。
一想到那么多人都在窥伺月侵衣他就有些喘不过气,他还能独占多久呢……
楚群灯走后没多久,房间里又进了一个人。
房间里的旖旎的气味还没来得散去,在空气里层层叠叠地堆积,像一层层透明样的纱,落在在来人的身上。
越往床边去,落在身上的纱就堆得越厚,蒙着人的呼吸,让人头脑发晕。
微弱的光打在来人脸上,细细的勾出一个轮廓。
顾守源走到床边站定,床上人紧闭着眼睛,泛粉的眼皮隐匿在微弱的光下,只看得见湿乎乎的乌黑眼睫和脸颊上大片的皎白,但他却能想象出月侵衣被嫣红细细描摹的眼尾。
像一把不那么弯的钩子,却能把所有人都勾住。
他也见过的,在楚群灯进院的时候,他质问月侵衣时看见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注意到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细节,但这却是他见到月侵衣时第一个也是毫不费劲就注意到的细节。
顾守源听到楚群灯住院的消息时没哭,连一点伤心的情绪也没有,有的只是遗憾。
遗憾他没有得到这个值得收藏的收藏品。
月侵衣却因为担心楚群灯而哭了,哭得眼眶都发红了。
这样的细节他不该注意到的,但他却注意到了,是不经意也是蓄谋已久。
楚群灯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把人锁在这里,外面的人找月侵衣都快找疯了。
为什么找疯了?因为他们都喜欢他,因为他对他们都很好。
楚群灯爱月侵衣,顾守源清楚地明白。
月侵衣给出的爱一定很好吃。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爱顾守源,他想要月侵衣爱他,想要月侵衣只爱他。
他蹲下来碰了碰月侵衣的手指,刚开始只是一下,后来慢慢将他的手嵌入了月侵衣的指缝中。
十指相握,很合适,他的眼睛里荡出笑意,小声地询问:“我带你走好不好?”
“条件是你以后都得陪着我。”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
他自说自话,说到以后的时候手指激动得打颤,他努力克制着,怕把月侵衣吵醒。
他才站起身来,就被门口传来的声音刺得浑身发凉,“光顾着处理你妈了,忘记处理你了。”
是楚群灯回来了。
他被人使了绊子,眼睛都熬红了,转眼看见监控里顾守源闯了进去。
顾守源的心被不安裹着,嘴里却半步不让:“我是你弟弟,你能拿我怎么样?”
楚群灯语气凌厉道:“送你去精神病院和你妈待一起。”
顾守源被他的话刺破了胆,差点吼出来,“我没病……”
“你妈一开始也说自己没病。”楚群灯不想再多说,转头对门外的人示意。
人被带走了,像从来没进过这个房间一样,被抹去了痕迹。
楚群灯拿着湿巾把月侵衣的每根手指都仔细地擦了一遍才离开。
门轻轻合上,屋内又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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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群灯掀起眼皮朝伸手拦着他的人冷冷看了一眼,没说话。
齐琛没被他的态度激到,尽量放平语气,“你把月侵衣藏哪去了?”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我藏他做什么?”楚群灯脸上的不耐烦更甚。
能做的多了去了,齐琛的眉间闪过几丝戾气。
他还要继续问,楚群灯却懒得陪他继续说废话,绕过他往外走去。
齐琛被他远远扔在身后,手指紧攥着,紧盯着他的背影迟迟没动作。
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楚群灯的车被人撞了。
撞车的声音巨大,直直刺进人耳膜。
副驾驶车门直接凹陷下去,车窗的碎片到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