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见已经穿了上衣的上半身,其余的都藏在门板后。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擦的身体,伸出的手臂上还滚着水珠,接过裴砚手里内裤时水珠滚到布料上,晕出几片水迹。

月侵衣没看见裴砚轻微拧起的眉头,连声谢都没说就啪地关上门。

他出来时带了一团水汽,宿舍里的空气都湿润起来,没擦干的头发上不停向下滴水,把前面的衣服都晕湿成了半透明,几块水迹里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粉白。

短裤遮着膝盖,整条小腿都露在外面,莹白的皮肤上透着几缕水光。

整个人像是一片含着充足水分的云,湿湿润润的。

他走到衣柜边从里面又找了条毛巾,盖在头上随意擦了几下就算完事,吹头发很累的,他懒得吹了。

裴砚忽然从他面前走过,他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睛眨了眨,伸手把人扯到身前。

他把毛巾塞到裴砚手里,“你帮我擦头发,我明天请你吃饭。”

裴砚垂眼看他,捏住了被强硬塞到手里的毛巾,“不用。”

月侵衣以为他是不想帮自己擦头发,结果裴砚站到他身后,毛巾轻轻地盖在了他的头发上,细致地帮他擦干头发上的水。

他擦得很熟练,手指隔着毛巾在月侵衣头上轻轻摩挲,每一处都擦得仔细。

像是在给小猫顺毛。

月侵衣仰着头,不自觉往后蹭,几乎要靠在裴砚身上。

柔软的毛巾偶尔扫过他的脸颊,他闭着眼睛顺着裴砚的动作蹭了蹭。

原来是不要他请吃饭吗?月侵衣想着,不自觉撇了嘴角,难道是想他欠着一个人情吗?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忽的转过身去,他的脑袋仍旧埋在毛巾里,一缕卷起的头发探出来,轻扫过裴砚的虎口,划了一条湿痕。

一张粉白的脸蓦然露在裴砚面前,浅色的眼眸静静地望着他,像是已经将他那些心思都看得清楚。

裴砚垂着的睫毛颤了一下,幸而嘴角的弧度浅,看不出什么。

心跳忽的加快,却只听见面前人道:“我就要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