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狗是这么表达喜欢的,月侵衣思考怎么回应商行川时突兀地插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想法。
他没抽出手,一宿没睡的疲倦让他多了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我不出去,你今天要是闯进来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商行川眼角一抽,对方威胁他的样式都不带换。
管用就行,商行川又往后退了一步,和温家外墙隔出一个遥不可及的距离,“明天早上五点我来接你。”
听见他松口,月侵衣语气软了下去:“下午两点可以吗?子野的病不太稳定,我往常都会陪他待三天的,这次因为你就只待两天。”
询问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商行川是对话里说一不二的角色。
后半句话真假未知,商行川似乎没怎么听进去,心里轻哧了一声,没注意自己拧起的眉因为这句话悄然舒展开来。
他嗯了一声后对方就迅速挂了电话,像是及时甩掉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商行川按了按眉心,总觉得这次回来只几天就要老很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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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商行川醒得很早,四点左右就睁了眼,洗完脸后才记起温之眠改了时间,要等到下午两点他才能见到人。
但他已经起床了,再躺回去继续睡是没可能的。
为了凸显自己守时的品性,下午一点,商行川就出现在了温家门口,正堵在门前,边上三三两两来往的车也没有嫌他堵路,只透过层层窗玻璃暗暗观察他。
他没指望月侵衣会提前出来,却还是提早等在外面,就算他闲得无聊吧。
一点五十九,月侵衣身形在曲曲直直的大门内出现,边上没跟着什么碍眼的存在,商行川只看了一眼就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视线,垂下头装作没发现。
大门滴滴两声后慢慢撤开,商行川目光在门内声响里重新落回月侵衣身上。
月侵衣发丝里跃动几缕灿金的光,他缓步走到商行川面前,仰面轻声问:“很早就来了吗?”
明知故问,商行川没回答,随手拨弄了两下他发间的光弦,不饶人道:“你迟到了。”
月侵衣有些不解地偏了头,他出来的时候分明才一点五十九,根本没迟到。
“你踏出大门的时候已经两点零一了。”商行川和他对视时目光坦然,没有一点斤斤计较的小气样,有的只是理直气壮。
月侵衣抿唇笑了,唇边浅浅陷下一个小涡,道歉很诚恳:“不好意思商先生,我迟到了。”
商行川手指有点痒,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戳了上去,他有点尴尬,掩饰般道:“你脸上有东西。”
月侵衣知道自己笑的时候脸上有个涡,没拆穿他,仰面又朝他凑近了些:“弄掉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处理过了,月侵衣身上没有别的Alpha的信息素,只有属于他本身的干净温和。
他什么都清楚,却总是装作不知情,刻意凑近想逗对方,动作熟练异常,像是已经对很多人做过一样。
商行川没有往后退,才移开的拇指重新按上去,粗糙指腹在上面蹭得暧昧。
S级Alpha的敏锐让商行川很快就注意到了二楼阳台上的窥视,他目光凌厉地抬眼看去,对方也丝毫不退,硬刺般地视线直扎在商行川触碰月侵衣的手指上。
月侵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对方又迅速变了副样子,站在阳台栏杆边缘,躁动难忍间透出一股可怜气。
那个姿势有点危险,他神色微动,还没动作就被商行川蓦然抱起塞到车里,才坐直,车门就关上了,商行川也迅速上了车,锁上车门,启动离开,动作一气呵成,不像第一次做。
月侵衣透过后视镜看向他,目光中有些无奈:“你那么防备做什么?子野只是我的弟弟。”
商行川轻哼一声,语气不阴不阳:“又不是亲的。”
他戒备心太强,月侵衣和他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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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了当然要带出去见见朋友,总共就两个,吃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