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卿不知握手,月侵衣的手一挨到他的手后,他就顺着动作牵起了月侵衣的手。
在他的动作下,月侵衣站起来随他离了席。
高悬的月被翘起的飞檐指着,飞檐没有耳朵,自然指得无所顾忌。
金色琉璃瓦上还卧着一层素色的雪,在如水的月纱下更显几分剔透晶莹。
此时沈如卿正捧着雪往回走,丝毫不知自己离开之际被偷了家。
宫女带着沈言卿二人来到处专用来换衣的宫殿,随即放下衣物离去了。
殿内只剩了他们两,月侵衣领口间的酒水方才吹了风正透出一股凉意。
沈言卿见他动作十分不利索,于是上手为他脱了外衣,动作间他才发现月侵衣的锁骨窝内还圈着几滴酒水,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试探地喊了一声,“小衣。”
却见月侵衣根本就不理他,依旧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或是睡着了吗?
沈言卿放在衣领上的手指在他锁骨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终于还是低下头埋进了月侵衣颈间。
像是含着块玉一般,沈言卿不敢太用力,他的发丝也落在月侵衣脖颈间,留下些许痒意,月侵衣动了动,他也极其听话地退开来。
他桌上的酒水与月侵衣的是一样的,方才还觉得浅淡平常的酒水如今不过换了个盛放地便变得醇香诱人。
这是他今夜做的第一件坏事,却不是最后一件。
换好衣服他才带着月侵衣往回走,经过假山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甜腻的猫叫,月侵衣听得好玩,便也学着叫了一声,这般举动与他平日大不相同。
沈言卿闻声停了脚步朝他看去,月侵衣的手被他牵着,自然也只能停下。
月侵衣不明所以朝他望过去,还伸手将他往前扯了扯,示意他快些走。
没想到沈言卿却仍是不动,正欲松手扔下他自己走时,月侵衣忽然被他扯到了假山后。
二人靠得有些近,近得月侵衣都忍不住伸手要将他推远些,却没推开,沈言卿的气息和他的人一样将月侵衣圈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月侵衣上次给他的那个巴掌,虽然在他看来那几乎不能算做是惩罚,索性当做奖励来看。
他想既然月侵衣给了他奖励,那他自然也要还回去。哪怕他给的奖励在月侵衣眼中根本算不上是奖励。
他最守礼节的不是吗?
沈言卿觉得自己或许也喝醉了,否则他怎么会将月侵衣平日教的礼义廉耻统统都拿去喂狗。
月色误人,月与色。
他索性放任了自己,低头向月侵衣靠近,月侵衣唇齿都合得紧紧的,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月侵衣。
沈言卿的唇在月侵衣的唇上轻轻地碰着,动作温柔得教人看不见一丝危险,故而忍不住沉溺在这样的亲近中。
月侵衣大脑本就昏沉,面对他的动作根本不知拒绝,轻易地就将他给放了进来,而沈言卿甫一进到里头便不再装温柔,他的手抚上月侵衣的脖颈让其只能抬着头被迫接受他的动作。
见月侵衣软了身子,沈言卿便小心地让他靠上了假山,可假山在夜里凉透了,月侵衣又怕冷得紧,伸手抓上了他的衣服,身子不住地往沈言卿怀里钻。
沈言卿察觉到后揽着他与他对调了身位,自己靠上了假山,月侵衣则可以靠在他身上。
他馋得太久了,根本舍不得离开月侵衣的唇片刻。
月侵衣却受不住了,他不会换气,被憋得只能用了些力气去扯沈言卿的衣服,沈言卿见他似乎真的快缺氧了终于不舍地松了口。
一被松开,月侵衣立即开始大口喘着气,他的喘气声在安静的夜里听得分明。
这时假山前恰巧有宫女路过,谈笑声从不远处传来,怕叫人发现,沈言卿抬手捂住了月侵衣的嘴。
掌面上尽是月侵衣喘出的热气,月侵衣脸颊上的软肉从他的指缝中露出些许,他另一只放在月侵衣脖颈上的手则清楚地感受到了月侵衣因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