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回去的时候忍着羞耻又看了对方的通讯仪,相册的角落里有一张匕首的照片,是傅知寒递给月侵衣的那把,还有一张照片上有很复杂的图案,他去搜了,和献祭有关。
“所以你连我也不相信吗?”司修语气听着很沉,带着一丝伤心。
却只一瞬又开口:“他的通讯仪有信号对吗?你会不会已经把定位发出去了?”
他的通讯仪说的是褚晏的,像是并没想到会被月侵衣拿到,所以并没有屏蔽信号,又像是故意给他露了一个马脚,想看他再次钻进陷阱里。
月侵衣的确发了,但这里和主星隔得真的很远,在此之前,他都处在危险之中。
“让我猜猜,你会发给谁呢?”对方笑眯眯的,一点也没有被他怀疑会有的气急败坏,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两下,敲击出沉闷的声响,“是昨晚和你打电话的那个吧?你似乎很信任他。”
昨晚和月侵衣打电话的人有一双薄青的眼睛,他被月侵衣删了又加回来,至今是月侵衣列表里寥寥几个可以联系的人之一。
月侵衣搭在桌面上的手指攥得发白,不明白对方怎么会猜得到。
其实也不太难猜,来之前该调查的都调查得清清楚楚,除了他们小主播的生活里几乎没有别人,这要归功于小主播那个心气很高的竹马,为了感谢对方,他们顺水推舟,把对方送进了医院。
“可他为什么没有告诉你,他和我们认识呢?”像是看不见他脸上的苍白,司修不紧不慢又问他:“你想当皇子妃吗粥粥?”
见月侵衣苍白地一张脸接近透明,唇抿得更紧,满脸的仓皇,他安慰道:“别怕,任务失败的惩罚没那么严重。”
“惩罚,是什么?”月侵衣僵直着背问,声音越说越低。
“你先给我奖励,给完了我再告诉你。”
他说的是他应得的,从恶鬼手里救出公主的奖励,他要公主主动亲他。
看着漂亮的公主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司修唇边溢出点轻笑,他从很早,很早就开始期待了。
月侵衣走到他边上,他压着那点难以抑制的情绪,“想看看我写的是什么吗?”
他的手放在自己写答案的那张卡片上。
月侵衣不太想看,但他更不想亲对方。
司修不在乎,暂时不在乎,小主播生气了,但在游戏里,他算的上是最干净的一个了,其他几个才应该慌。
他手指揭开那张卡片,摊开给月侵衣看。
上面用的浓黑墨水写着公两个字,甚至还画了一个漂亮的王冠,给他漂亮的公主。
两个人挨得近,那双和宋隐相似的眉眼在他面前舒展开,认真道:“你别当皇子妃了,就当我的公主不好吗?”
月侵衣没回他,细白手指在裙摆紧紧缠着,他哪个都不想当,他只想离开这里。
他被司修牵到怀里,膝盖抵在对方椅子上。
月侵衣扶着对方的肩膀,露在外面的手臂时而被对方的头发蹭过,留不下印子,只让他觉得磨,对方没有揽着他的腰,只抓着他的手腕,戴着手表的那只,很奇怪的抓握方式,手指钻进表带里,像是一副手铐,要把他们两个人一直拷在一起。
和褚晏一样,司修也是鬼,嘴唇都是冷的,有细冷的呼吸,月侵衣不清楚他们为什么当鬼了还要呼吸。
对方明显是做了准备,和褚晏的乱无章法完全不同,月侵衣呼吸都被他搅得乱乱的,唇缝里溢满了水,要是昨晚抓走月侵衣的鬼是他,月侵衣肯定一晚上都睡不着。
……
司修很擅长奖励自己,在整个游戏期间,他既没有钻进月侵衣裙摆里把人弄哭,也没有吊着人的手腕去亲对方,其他几个做得比他过分的多,他有点嫉妒心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们在房间里呆的时间实在太长,门外的人甚至敲了几次门警告,司修当做没听见。
直到古堡外的骤雨里传来巨大的降落声响,司修才松开他,月侵衣手背抵在唇上,眼神都因为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