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他们就是一对。

月侵衣有些泄气地偏头看了他一眼,等楚群灯低头看向自己时,却又连忙转了视线。

上一轮的人终于下来了。

进去前,月侵衣听见身后一个女生与自己的男友说的话,语气里满是兴奋,听得月侵衣也不禁在心里将那句话念了一遍。

摩天轮重新运转起来,将里面的人带上高空。

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的,似乎是为了使恋人靠得再近些,里面的空间不算大。

楚群灯先进来的,他的双腿是打开着的,还没来得及并拢,月侵衣就钻了进来。

后进来的月侵衣只能将膝盖并着,卡在楚群灯的双腿之间。

旋转过程中有轻微晃动,他们的双腿便不可避免地碰到一起。

摩擦的触感让月侵衣都有些后悔了,他也没想到两个人一起坐摩天轮会这么尴尬。

转头看向玻璃窗外,发现江边又有烟花炸开,原先停在尴尬上的注意一下就被引开了。

烟花怎么看都好看,但在高空看和在地上看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蓝白的烟花在近处散落,画着弧线坠落的星子与雪花多了几分相似。

月侵衣的身子不住地往窗边靠去,没注意到他自己的双腿已经贴上了楚群灯的腿。

在他的注意都被窗外引去的时候,楚群灯却并没为窗外的美丽分神,他目光没有越过窗户,只是停在了存着倒影的玻璃上。

不觉中,他们已经升至最高点。

下方的一切都缩小为一点。

月侵衣的目光在各处细小的夜景里晃荡时,忽然听到楚群灯开口道:

“在摩天轮最高点的时候接吻就能永远在一起。”

是刚才那个女生对着男朋友说的话,不只是月侵衣听见了,楚群灯也听见了。

月侵衣不知道他此时说这话的意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扶在窗沿的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对着他的沉默,楚群灯有所反应。

原先打开的双腿向内拢了拢,在他的动作下,偏靠在他一边腿上的月侵衣被迫正了身子。

手边没了支撑物,缓缓从虚空中落到并着的双腿上,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在听什么课。

楚群灯继续朝他靠近些,“你难道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

他的话说完了又没说完,在近距离看见月侵衣面上的局促后,才继续道:“做朋友吗?”

刚才在下面他们都喝了些果酒,此时靠得近,两人选的果酒香味在空气中互相试探。

先是腿间有些强势的动作,再是忽然的靠近,这样的楚群灯在月侵衣面前更加透了层雾。

要不是他自己也喝了,他都有些怀疑楚群灯刚才喝的是不是假酒。

忽然放大的五官,在昏暗到有些暧昧地灯光下,眉眼中的相似又多了几分。

加上那带着些强人所难姿态的动作与态度。

有那么一瞬间,月侵衣几乎要以为自己面前的人就是江怜潮。

他的眼神都有些恍惚,只能讷讷道:“想的。”

楚群灯对他的走神隐约察觉出点什么,但他不知道江怜潮,也就猜不到月侵衣此时将他当做了另外一个人。

不过他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日后再想起这件事时,他一定能再多看出几分不对劲。

谁能忍受自己被当做别人的替身?谁也不能,但月侵衣偏偏这样做了。

做了这样伤人心的事情后,月侵衣当然不可能全身而退,楚群灯会让月侵衣再也不会将人弄混,只记得他予以的特殊感受。

当然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只是在月侵衣的应声下凑了上去。

他眸间常带着的冷意都收敛着,他也是第一次,第一次尝试这样主动。

刚才的冲动渐渐退了些,但他没退。

原先与月侵衣对视的目光落到了越来越近的唇上,他的喉咙愈加发紧,几乎是不受控制般地,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