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时,月侵衣有些紧张地注意着他的反应,“他是楚群灯,是我的,一个朋友。”
只是朋友,不是男朋友,连好朋友都算不上,虽然早就猜到了月侵衣会这么说,但真正听见这样几乎完全撇清关系的话时,楚群灯的心脏还是有一瞬间抽痛。
他轻松的神色换了下去,面上附着一层灰暗,伪装出来的失落里掺杂着真实的情绪,让人无法将真假分离开来。
月侵衣捕捉到了楚群灯的错愕,似乎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将他们真正的关系说出来,他有些不忍,习惯性地去安抚对方的情绪,身体连反应都没有反应就伸手牵住了楚群灯的手。
一瞬间,在场的目光都挪到了两人相牵的手。
手指挨上楚群灯略微发糙的指腹后,月侵衣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显不对劲的行为。
对方微凉的指腹立即变作烫手的山芋,让他松开也不是继续牵着也不是。
楚群灯和月侵衣对视了一眼,看出了他的无措。
原来的安抚变了味道,此时看来倒像是月侵衣怕他说出他们间的关系所以才有些为难地牵着他的手,带着恳求的意味。
朝月侵衣露了个较为勉强的笑后,楚群灯就带些了然地主动松开手。
他朝着那边目光里满是探究意味的江怜潮看了一眼没说话,默默认下月侵衣刚才的话。
只是动作神情里都透出一股刻意。
他没将自己与月侵衣关系的特殊摊在明面上,而是配合着月侵衣去遮掩,只是这遮掩显得十分拙劣。
在月侵衣面前,他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十足的受害者,讨得了月侵衣的愧疚,而在对着那个所谓的白月光正主时,他纯色的眸子里不见半点波澜。
在场的恐怕只有月侵衣一个人没有看出他的刻意。
接收到对方对着自己时毫不掩饰的敌意,江怜潮扯出了个笑,开口:“既然是朋友的话不如就坐下一起吃饭吧。”
楚群灯并没有开口拒绝,而是去看月侵衣的反应,见他也反对才点了头。
他点头后就极其自然地坐在了月侵衣那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