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双手的离开,原先被按着的衣料也落了下去,宽大的下摆将那片腰肢都遮掩在里面,只是随之一起被拢在衣物里的还有沈确。

像老鼠被关进了米仓,他放任自己陷进月侵衣的腰窝里。

他没再继续与拼命叫嚣的渴望做斗争,也不再限于亲吻一处,鼻尖在月侵衣的腰上肆意勾画。

衣物上的香气和皮肉上的香气混杂着,钻进了他的头脑里,把他的理智搅得一团乱。

月侵衣腰上的肉本来就敏感,再由他这样胡乱地动作,才几下就被弄得失了力气。

脸上的热度一阵一阵地腾上来,蒸得月侵衣眼睛里都起了雾气,直到腰上传来了细小地疼痒他才记起来要挣扎。

好在沈确时刻都记着不能弄伤他,他一动沈确就松了口,从他衣服下摆里钻了出来。

他刚松手,月侵衣就立即转过身去,想着不能再让沈确碰他的后腰了。

却没想过,其实他的身前也可以啃弄。

月侵衣被激得挂了一层水雾的眼睛里印着沈确仍不满足的神情,沈确在他之前开了口,语气没了刚才的严肃,带了些可怜,“小衣,我有病。”

“……什么?”月侵衣脸上那层薄薄的怒意凝滞住,不确定地问。

“我有皮肤饥渴症,刚才犯病了才会那样做的。”沈确将眼眸里的痴迷替换成了细碎的痛苦,像是为着自己刚才情难自抑的举动感到愧疚。

只一句有病,就将自己也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

这个病月侵衣也是听过的,不过也仅限于听过,并不了解这个病究竟会有什么症状,此时看着沈确面上的愧疚不似作假,便也只能将信将疑。

有了个合理的解释,月侵衣脸上的热度都降下去了,也不再想着继续追究下去了,“那你以后应该不会这样对我了吧?”

沈确没有说话,只是仰头看着他,将自己的痛苦和脆弱都向月侵衣展现。

那就是会的意思了,月侵衣收了脸上的期待,“你有想过接受治疗吗?”

沈确点了头,十分配合的样子。

那就好办多了,月侵衣眉头一松,下一秒却听到他说:“唯一的方法就是脱敏治疗,但是我接受不了别人的触碰。”

月侵衣被他话里的转折磨得不行,刚才碰他的时候不是很自然吗?

他目光里的疑惑浓得几乎就要溢出来,沈确轻声道:“我只能接受你的触碰。”或者触碰你。

“阿姨和沈叔叔也不行吗?”月侵衣不死心地问。

沈确对着他摇了摇头,只有你,你对我这么特殊。

所以你能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什么都想要,但他什么也不说,非得等着月侵衣主动开口,他太了解月侵衣的性格了,脾气好得不像话,能帮上忙的就一定会帮。

“那我,那我帮你脱敏治疗吧。”月侵衣不知道他的算计,乖乖地自投罗网。

沈确早就猜到了却还是装出一副惊讶感动的神情。

“但不能再刚才那样治疗了,太奇怪了。”月侵衣想起刚才腰上的那个吻,急忙补充道。

沈确面上认真地点了头,心里却又是另外一幅嘴脸,他有病,有病的人说话当然不作数。

困扰他这么多年的东西一下就成了他的救命药,他宁可这病一辈子都不要好了。

“对不起,哥哥刚才失控打了你,我只是怕你被别人带坏了,对感情不认真。”

沈确得到了想要的,此时道歉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更多是为了让月侵衣心下舒服些,好掉入他的下一次陷阱。

他的理由还算充分,又有病,月侵衣当然生不出气来,“不会的哥哥,现在很晚了,你先回去睡觉吧。”

沈确见他还是什么也不想说,见好就收地没继续纠缠。

等房门重新关上,房间里的空气冷却下来,月侵衣才将自己砸进松软的被子,不想躺着,屁股还是麻的。

今晚一堆乱糟糟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