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两字,施余还没喊完,他就被一块带着湿意的手帕捂住了口鼻,手帕上不知道喷了什么东西,他下意识一呼吸,还没来得及反抗,头一昏,眼一沉就直接晕死过去了。

京郊外有一座笼罩在浓密绿荫里的中式庄园,施余百无聊赖的坐在花园里,听着鸟儿叽叽喳喳的歌唱声,头上的伤已经不用缠着绷带,且好得差不多也结痂了。

几个身型高大穿着黑色工作装的保镖兼仆人,站在离他五米开外,几个彪形大汉长相严肃,面无表情的时候就跟要随时砍人一样。

偏偏就是这样一张不苟言笑,叫他们去哄小孩都能把小孩吓哭的脸,一和施余探究的目光对上,就跟老奶奶见大胖孙一样,脸上堆叠的皱褶都能给你笑出朵花来,让施余怎么看都觉得别扭,连忙收回了和大汉们对视的目光。

他来到这座仿佛隐于街市的庄园已经有五六天了,从他在医院上个厕所,被人劫到这里的这段期间,他都搞不明白劫他的人,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每天都是给他好吃好喝的,还十分礼待,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只是限制他的自由而已,施余从开始醒来时的不安,到这几天的慢慢适应,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不仅要求要去花园里走走,偶尔还敢套这几个大汉的话。

每次施余旁敲侧击问大汉们,到底是谁让他们守着他的,他们又是受雇于谁?

一到这时候大汉们只会顶着一张严肃却硬要装做温和的脸,轻声细语的告诉施余,他是他们家少主请回来的客人,少主这几天刚回来,忙着处理一些要事,一时半会不能来见他,让他稍安勿躁……

大汉那张笑比哭还难看的脸,从嘴巴里说的话倒是客气,可不管施余怎么问,就是不肯明说他们的少主到底是谁。

施余见问来问去也无果,朝大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一边玩去了。

他双手托着腮,环顾了四周,这座庄园可大了,占地怎么也有百来亩,一眼也望不到边,庄园是中式仿古设计,假山小桥流水,怪石松柏,大冬天还有成片花枝蔓蔓的花卉,放眼望去就没有一点不美观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少主能住在这么好的地方,还有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少主这种称谓,是不是有点太中二了!

好在这位未成谋面的少主,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这让他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多少有了点着落。

大庄园的夜里,安静得只有蟋蟀虫鸣的声音,雕花画栋的廊桥上,有仆人在廊上点了灯笼,朦胧的月色和灯火交映,让人走在这吊花点灯的庭院之中,有种梦回古今的怪异感。

打发了硬要送他回房间的保镖兼仆人,施余悻悻的回了房间,喝了口八宝桌上,还温着的茶水,他蹬掉了鞋子,就蹭蹭的往贵妃塌的雕花楠木床上一躺,眼皮有点昏沉的闭上了眼睛。

“哥哥……”恍恍惚惚中有一道悦耳的男声,不时在他耳边反复。

“呃?”施余没睁开眼,下意识的嗯了声。

“现在的你总算只属于我一个人了。”昏黄的灯光下一位身型清隽的青年人,伏趴在床头,眼里满是毫不遮掩的喜爱,痴痴的端详着睡梦中的施余。

“唔……”湿热的吻落在施余有些紧绷的唇肉上。

暧昧的接吻声在床榻之间响起,施余被吻得气息轻喘,迷糊间他觉得吻他的人有些熟悉,并不排斥的回吻了起来。

唇舌交融的时刻,两人反复交换着口里的津液,彼此都吻得浑身燥热,施余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褪了去,他费劲的睁开眼,黑黢黢的眼睛,就和一双清明的瑞凤眼对了个正着。

“哥哥我想要。”

“李晨瑞你怎么会在这?”一见是他,施余有些过于吃惊了,他脱离了李晨瑞的吻,一脸懵逼的质问。

“这是我家,这几天好不容易把事情忙完了,就赶回来看哥哥了,哥哥见到我不高兴吗?”

“你……你就是那些人嘴里的少主?”

“嗯……哥哥别纠结这些,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