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急切的样子,心里冒起酸意,他可不是个能憋着的人,直接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道:“我看你对她倒很殷勤。”
杨婵一噎,咳了咳,反驳道:“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两人对视几刻过后,哪吒忽然“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点了点他被亲过的位置,笑了笑,心满意足,不跟家里那个四处闯祸,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争风吃醋了,他颇有正室风范地说:“那确实不一样。”
这个吻成了他们关系变质的证据,杨婵本来是刻意为之的,但现在因为哪吒屡次拿着这个说事,都快成她一道跨不过的坎儿了,像她这么要脸的人,事过之后哪吒脑回路对不上就算了,但他偏偏现在对上了,时时刻刻提醒她,是她先投怀送抱的,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杨婵羞恼地猛地站起来,掉头就走。
哪吒喊:“喂!你要去哪啊?”
杨婵没理他,径直进了屋,背上她那个摆摊的招牌,路过小院,落下一句:“摆摊去!”
杨婵身份尴尬,她既不是西岐人,也不是来投靠抑或者像哪吒这种帮助西岐的人,姬发不强求她参与西岐的军务,她说到底就是个短暂居住的道士,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干,于是,她每天雷打不动都会去西市算命。
她算命完全是拿来练手的,准不准的要看命,但由于她从不收钱,便宜不占白不占,“生意”很不错。
哪吒之前忙,没空陪着她去,今天也不打算陪她去。
他喊住了杨婵,说:“今天别去了。”
杨婵顿住脚步,背着招牌,回过身,问:“为什么?”
哪吒这回给了准确的时间:“我们明天就去乾元山吧。”
“这么快?”
“对,”哪吒笑了笑,“你这不是思女心切吗?”
杨婵倒退几步,回到他身边,踹了他一脚,骂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又不是她娘。”
哪吒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娘娘也是娘。”
他不等杨婵反驳,也跟着站了起来,在杨婵的抗拒之下丢掉了她的牌子,拉着她出门,杨婵拒绝跟他拉拉扯扯,甩开他的手,他笑了笑,也没强求,只让杨婵跟着。
杨婵离他三步之外,疑惑地问:“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