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我们现在算不算是结发夫妻?”
哪吒说:“当然。”
杨婵更高兴了,绑着他们的长发,也不管以后能不能解开了,先绑了个死结,绑完,转过脸,跟哪吒显摆,说:“那我以后得叫你夫君了。”
哪吒黑色的瞳孔慢慢放大,他低下头,滚烫的热气呼到杨婵脸上,他问:“你喊我什么?”
杨婵眨眨眼,促狭地笑,又说:“太奇怪了,我还是不叫了。”
“怎么又不叫了?”哪吒捏住她的脸。
“你不是说夫妻这世上最不好的关系吗?”杨婵问,“怎么我这样叫你,你觉得高兴呢?”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吒不会像杨婵一样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天上撒,一向是吝啬表达自己情绪的,但一旦表达了就一定是坦率而真诚地,就如此时,他说:“你做我的夫人,我做你的夫君,就会不一样。”
他笃定地说:“我们俩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妻。”
杨婵仰起头吻住了哪吒,哪吒立即热烈地回应,两方交战越来越酣,此前小心翼翼地试探和交缠都被他们抛之脑后,他们爱着爱着自己的对方,并且想要把这种浓烈而确定的爱意吞入腹中。
……
哪吒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杨婵手上戴着的铃铛一直发出清脆的声响。
铃铛在这之后响了整整一夜。
洒进屋子里的月光被切割成一片片的,但是当夜越来越深,月光也越来越盛,那些切割的光逐渐交合在一起,成了一团皎白玉盘,今夜一直没有点亮的灯盏里的灯油不时荡漾着柔软的波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