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卫从没骑过马,是以虽然万般好奇也不敢直接尝试,江淮猜的到楚卫的犹豫,出声替他拒绝掉了。
牵过缰绳,江淮利落的的飞身上马,马靴踩在脚蹬上,昂首收了把缰绳。
楚卫抬头望过去,江淮高坐于马背,少年英姿勃发,银鞍白马,飒沓流星。
“小卫,过来,”,江淮训好马吩咐道。
楚卫快步上前,靠近那高头大马,小孩的身高堪堪比马腹高了一点,走过去后要仰头才能看得到江淮。
江淮踩着马蹬的脚抬起,擦的黑亮的马靴悬在楚卫眼前,江淮继续开口,“马靴脏了,小卫,帮我清理干净。”
楚卫懵懂,抬手抱住面前明明很光亮的靴子准备用袖口擦拭,楚卫却将脚抽了出去,“用嘴。”
楚卫听话的凑过去,身高太矮以至于他得垫高脚尖才堪堪够得到,黑亮的马靴横亘在眼前,楚卫嗅到了熟悉的松木香,贴近了后伸出小舌细细舔舐,从侧面舔舐到后跟,光亮的靴面沾满了口水,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水光。
江淮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面上表情冷淡,仿若那高高在上的神明。
舔完了一支靴子,楚卫没等江淮开口,就主动跑到马身另一边去,把少爷的另一只靴子舔了个干净。
蒋明义在旁边观察着二人的互动,江家这个继养子他之前就曾听闻过,今日见二人一同应约还以为这兄弟俩关系并不如传闻那般恶劣,这样看来,二人的相处模式要比传言中有趣的多。
8 终于确定
下午时间过得很快,江淮决定放过楚卫后就没再使用他了。
一下午简单安详的度过去,没有刁难也没有戏弄,楚卫本应该松一口气,但他好似预感到了什么,在桌下惴惴不安的跪趴着,看着表针跑完一圈又一圈,逐渐接近那个数字。
下班了,江淮没有立即起身,像是还在慎重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楚卫也就不着急爬出去,只静静的等在一边。
就这样又过了五分钟,江淮长长呼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桌下的楚卫伸出手去。
楚卫心中的不安更甚,手却不受控制的搭了上去任由男人把自己从桌底拉了出来。
男人的手掌大而温暖,能整个包裹住楚卫瘦削的拳头,是他曾经向往过无数次的牵手。
房间隔音并不好,隐约能听到门外下班的职员们相互招呼的声音。
楚卫莫名心慌得很,躲避着不去与江淮对视。
江淮松开握着楚卫的手,语调平和又从容,一如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楚卫,看着我,”
江淮的眼神带着前所未有过的放松,但楚卫心里却没来由的感到害怕,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福尔马林气味的医院走廊里。
“我们结束吧”,似是觉得用词并不贴切,江淮顿了半秒,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是,我们两清了,你自由了。”
不等江淮说完,楚卫的双眼肉眼可见的红了,成串的泪珠沿着脸颊滴落下去了下去很快就在地板上汇成一团。
“你不要我了……”,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模糊了眼前人的身影,楚卫伸手胡乱的抹去脸上的眼泪,踉踉跄跄的向着那身影走过去。
‘咚!’,是膝盖磕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楚卫顾不上把手擦干直接怀抱住江淮的腿,把脸贴了上去。
“我哪里、哪里做的不好?呜…你告诉我,我改、你告诉我呜……”
青年的眼睛里写满了卑微的乞求,江淮呼吸一窒,心中生出诧异,楚卫的反应并不似自己预想的那般。
紧接着心底里便产生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有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难不成事情并非自己所认为的那样?
江淮不自觉的蹲下身替楚卫抚去了眼角的泪,柔声安慰,“先不要哭,楚卫你起来,我想跟你确定几件事。”
听到事情的转机,楚卫勉强收住眼泪,双手紧紧抓住江淮的袖子怕被丢下,然后哼着浓重的鼻音在江淮的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