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燕蘅命人唤来了煦风和煦月,二人跪在门厅里,燕蘅端了杯茶拂袖坐在上首。

煦月知道担忧的事发生了,楚卫看着温和无害的性子,居然真的会打小报告!看主子的神情,这下糟了。

煦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出门采购了一趟的功夫就被主子命人叫了回来,看主子明显不悦的心情和煦月瑟缩的态度,大体明白过来可能是煦月犯了什么事,惹了主子生气。

煦月秉着自行认错说不定能得从宽处理的想法,主动手掌撑地叩首,“主子,我做错了事,请您罚我。”

看懂了煦月的小算盘,燕蘅冷笑一声没有理会,转而质问,“哦?你做错了什么?”

“我瞒着您让人带楚卫去砍柴了,还弄伤了他。”煦月诚实答道,不敢隐瞒是因为这些事楚卫一定已经告知燕蘅了,转头对不上倒霉的还是自己,倒不怕他告黑状,燕蘅一查便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煦风在一旁听得心惊,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却也明白过来事情的大概。

虽然随了燕蘅的地位,他也会被其他仆役称作主子,但煦风心里明白,自己终归只是宸王府的奴仆,与府中其他下人并无二样,所以煦风尽量每件事都亲力亲为,从不摆谱端架子,但这点煦月与他不同,之前煦风同他提过,可煦月却认为煦风太过死板不懂享受,是以煦风没有立场也只能作罢。

燕蘅从座位上起身,将那茶盏直接摔到煦月面前,清脆的响声响起,瓷片四散开来,煦月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老实的跪在原地。

“我竟不知府里什么时候换了主人,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了?!”燕蘅向前两步怒道。

煦月已经好久没见过发如此大火的燕蘅了,一时吓得有些懵,反应过来后连忙俯身不断叩首,语无伦次的求饶,“主子我错了、您怎么罚我都行……”

燕蘅见了烦闷,制止了他的动作,此次把叫煦风也叫过来,算是也给他个警示,知道以后什么人他们动不得。

“罢了,煦风去把戒尺取来。”燕蘅开口,定下了惩罚内容。煦风听令起身而去,不一会儿就取回了戒尺,长七寸,厚六分,由极具韧性的降龙木制成,煦风煦月年纪小时在此物身上吃了不少苦头,是以煦月一看到这熟悉的戒尺,身上就开始隐隐发疼。

“左右手各二十,脸每侧十下,自己报数,躲避重来,煦风,你来执刑。”燕蘅毫不留情的说出惩罚要求,按照大错的形制,严惩以儆效尤。

煦风闻言脸色微变,但他知道他们根本无法违逆燕蘅的决定,只期望一会儿惩罚的时候,煦月不要再犯傻才好。

煦月低着头,向前伸出左手,掌心向上。

“啪!”一声,是刑具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煦风没有收力重重打了下去,他知道在燕蘅眼皮底下的小动作只会加重惩罚,到时候可就不止煦月自己挨罚了。

“一!”煦月随即跟着出声记数。

“啪!”,“二!”

……

“啪1”,“十…七…”,条条红痕都打在同一处,相互重叠遮盖,煦月疼的额头冒出冷汗,掌心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二十……”,煦月粗重喘息着,咬牙喊出第一轮的最后一个数字,左手的惩罚结束。

为了达到惩罚的目的,燕蘅没给他喘息的时间,朝着站在一旁的煦风催促,“继续。”

煦月换了右手,戒尺紧跟着就打了下来……

一番惩罚完成后,已几近深夜了,燕蘅一直在前厅盯着到惩罚完毕,才允了煦风搀着煦月颤颤巍巍的离开。

楚卫早早就从后院汤泉回来了,因为燕蘅一直没有给他安排住处,所以他一直是被默认住在燕蘅卧房里的,楚卫坐在脚榻上满是期待的等着燕蘅回来,没想到他竟去了那么久,又加上白日里又是迷路又是砍柴的,疲累感渐渐上来,楚卫不知不觉就趴到了床榻边,脸枕着胳膊睡了过去。

是以燕蘅回房后一眼就看到了楚卫恬静的趴在自己榻边安睡的样子,没有以往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