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哪儿就真有彻彻底底和他翻脸的底气?

做“女人”,做“老婆”,不让自己的“丈夫”睡,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又有几个女人敢堂堂正正地这么说?不管洋人口口声声说多少句“Lady First”,青年女学生们举着条幅喊多少声“女性解放”的口号,对李长川一点儿用都没有,他可不觉得睡自己的“老婆”有任何不对哪怕这个老婆下边儿多长了个小玩意儿,不男不女的,可名义上还是他的“二夫人”就算下手重了点,也不过因为“打是疼,骂是爱”,旁人说的话,都是放屁。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由于京城兵变,李长川不得不和他的智囊们连夜商讨对策,不能再把对他的暴行继续下去,匆匆披了衣裳,一阵风儿似的刮走了。他一从这儿离开,张玉衡心下微松,再也没法儿把汹涌翻腾的呕吐感压抑住,苦着张脸把好不容易咽下腹中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干净净,直到吐无可吐,方挥手让捧着痰盂儿的含英起开。

和过去十来年每回李长川到他这儿来一样,含英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把“姑爷”留在小姐阴穴里边儿的“脏东西”都弄出来、擦干净,让她难过的是,小姐下头受了伤,还流了点儿血,放在过去,这或许不算大事,可如今小姐怀有身孕,又不能让外人知道,这可让她愁白了头。

这会儿乍一看上去倒没大碍,含英想,可她哪儿懂这么多去?说不定,这是已然伤到了小姐怀里的孩子呢?这孩子,不仅仅只是张氏“血脉”,对她和小姐来说意义更重大,用“救命稻草”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定不能有事啊。

张玉衡浸在热水之中舒舒服服地泡着澡、享受连翘恰到好处的按摩时,含英在一边儿忧心忡忡地收拾来收拾去,怎么想怎么不安心,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心思恍惚间,还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

含英吓了一跳,连忙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南海观世音菩萨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