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没水儿流出来,想来他下边儿真的坏了,和……和那个同他没有缘分的孩子一道,都再不会好、再不会回来了。

张玉衡把食指的指节塞进嘴里,咬了一下。

下边儿,李北寒闹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他似乎很不满意不能从那儿弄出水儿来,于是固执地把手指伸进去逗弄,逗弄好一会儿,还不成,又埋头含住了他小小的阴花儿,把舌头往深处戳,去舔他阴穴里的嫩肉,觉得这总可以逗起二妈妈的性欲,可他还是没能如愿,二妈妈下边儿始终都是干涩的、没有生机的。

这让李北寒感到失望。

他从二妈妈下头往上,伏在他身上,看着他的眼睛,问:“真的,忘不了吗?”

张玉衡睫毛一颤。

他别过脸,哑声道:“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李北寒不知道自己心中翻滚的情绪,是不是心疼,他只知道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二妈妈对他的冷淡,也不喜欢二妈妈下边和过去截然不同的反应,他想二妈妈和从前一样,让他一碰就敏感的蜷起来不停地发抖,好似经历了天下最刺激、最舒服的事,而不是和今天一样,连呼吸都依然那么浅,没有半分情动的迹象。

李北寒一时间也觉得索然无味,满心欲火一下灭了个干净,二妈妈没有兴致,他这场独角戏还有什么意思。他挫败地躺在床上,把二妈妈抱在怀里,阖上眼,想睡觉,但过了很久,都还睡不着。他睁开眼,在黑暗中摸了摸二妈妈的脸,觉得这一切只能用造化弄人形容。要是当年他没有去北地剿匪,那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同?

“二妈妈,”李北寒动了动,有意无意地亲了亲二妈妈的额角,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居然有些软弱,“成亲那天,我想过,我们的孩子。”

这句话说出来许久都没得到回应,李北寒以为二妈妈已睡着了,睡着了也好,旧事重提,徒增伤心,二妈妈已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他说那话简直没过脑子,以二妈妈这些天对他的态度,要是听见了,一定觉得他是在揭他的伤疤,更要话里带刺地嘲讽他了。

张玉衡的声音幽幽响起,在黑暗中,宛如叹息,“我每日每夜,都在想。”

李北寒心脏仿佛插了一把利刃,又横过来翻搅,他们的孩子……他把二妈妈楼得更紧,心痛地连呼吸都变成了折磨,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明明早就知道那个孩子没能来到世上,最可笑的是,罪魁还是他的父亲,为了保护他丢掉了自己的性命的男人。多么可笑,多么讽刺,他没能做好自己孩子的父亲,也没能做好自己父亲的儿子。他痛的喘不过气,大口大口地呼吸也无济于事,浑身颤抖着,把脸埋在二妈妈胸前。

须臾,张玉衡怀里传来湿意,黑暗中,回荡着压抑的哭声,久久、久久。

第五十四章 “她有喜啦?”

第五十四章

海上花。

吊顶大水晶灯投射下璀璨迷离的白光,乐队演奏出流淌不息的华丽乐章,可容千人的大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着军装、礼服的男男女女或三五成群端着酒杯交际,或两两相拥在舞池中旋转,黑头发黑眼珠的炎黄子孙和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的洋人都处处可见,谈笑风生,战争的硝烟无法蔓延至此,死在敌人枪炮下的兵卒也永远无法想象己方与敌方的最高层也能亲密如斯,仿佛一场场死伤惨重的战争无足轻重,不能在靡丽的夜晚搅起任何涟漪。

张玉衡站在舞池边缘,远远地看着李北寒同各国外交使节亲密交谈。

很少有人知道,平日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李北寒李司令对英语、俄语、德语、日语都有最基本的掌握,发音如何不说,但能听懂日常对话,对一些涉及到军事、政治的词汇更是一清二楚。只是,他平时不管和哪国使节交谈,都要带翻译官,在翻译官把各国语言翻译完之前,绝不露出一点自己对他们的话心知肚明的蛛丝马迹。今夜亦如是,张玉衡一看就知道,李北寒又在装傻了,真是可笑。

“二妈妈,”一道熟悉的女声在旁边道,“媳妇儿给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