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淡淡地道:“天冷了,过几天,我要去佛罗里达度假。”
李北寒在黑暗中看着二妈妈脸颊的轮廓,口中弥漫的尽是苦涩味道。
张玉衡总喜欢去“度假”,正如他喜欢出去打猎,他们之间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谁也不敢轻易越界,曾经亲密无间的回忆仿佛不过是一场梦,唯有当下才是现实。他不知道,时间能不能弥合他和二妈妈之间的沟壑,过去这十余年的分分合合,又究竟有没有将他和二妈妈之间的距离缩短。
他亲了亲张玉衡的肩,低声道:“过段时间再去,行不行?我想和你一起去。”
张玉衡沉默一会儿,说:“你和我一起去,那我们又要为石宣海的事情争执。”
李北寒咬着牙,不情愿地道:“我再也不提他了,还不行吗?”
“北寒,”张玉衡道:“你明知道,适当的距离,对你我都有好处。”
李北寒负气地道:“可我不想和你有距离,我凭什么要和你有距离!既然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和世上别的夫妻一样,一起生活,永远不分开?”
张玉衡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不管是他还是李北寒,内心都清楚地知道,“过去的事”永远都不会过去。石宣海如今落难,他无法坐视不管,归根到底,当初石宣海会坐牢,也是因为试图帮助他。可以李北寒的脾气,再口口声声说“不提”,也不会不为难他。李稚的到来不过是催化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就算没有李稚,他也不会一直留在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