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慌忙跪在地上,颤声道:“我们的人去?迟了一步,顾雍先一步把人带走了。”
“孤先前倒是小看了这个顾大人。”封昱冷呵了一声,蹙着?眉峰又沉声问?了句:“在那个女人那,没再留下什么证据吧?”
幕僚连忙道:“没有!请太子放心?!”
哪怕听?了幕僚的话,封昱也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呢?
他烦躁的啃着?指甲,一双眼眸里阴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一个人名
陆远!
“陆远呢!陆远有没有做什么!?”封昱急切道。
幕僚仔细回忆了下打探来的情报,沉声道:“驸马好像没做什么,只在临别时和乐瑶郡主说了些话”
话至此?处,两人皆发现了不对?。
乐瑶!
封昱一下子咬破了指尖,鲜血从嘴角留下,他却浑然不觉,阴冷的声音宛若地狱深处的恶鬼。
“我要郡主的命活不过?今夜。记住,动作干净点,要让别人知道:郡主是因为太担心?父母,忧思过?虑,一时想不开才自我了断的。”
“……是。”
听?了这话,幕僚只觉全?身冰冷。
他算是太子的心?腹之一,所以自然知道太子一直属意乐瑶郡主来做太子妃,可如今,危机关头,太子竟然舍得推郡主去?死?
连金尊玉贵的郡主都敢如此?搓磨,更何?况他们这群本来就低贱的人?
幕僚在跪下的瞬间,心?里已经起了异心?。
入夜后,乐瑶趁下人们都睡了后,这才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门。因为害怕发出声音,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与绣鞋,青丝披下,什么配饰也没戴。
来到那个父女俩平常一直玩乐的地方,她果不其然在那里发现了一幅画卷,小心?地抱在怀里,乐瑶只觉鼻尖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恰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陌生男人的低语声。
“该死,郡主呢?”
“不在房间内,她会去?哪?”
“今天若不能杀死她,我们也别想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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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杀她?!
在惊恐的快要发出声音时,乐瑶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寂静的空间里,她连呼吸都不敢,只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太害怕了。
脚步声渐渐远了,乐瑶才扶着?桌子勉强站了起来,回想着?男人们冷漠的语调,她的双腿仍有些软,可她不能倒下。
握紧手?中的画,乐瑶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推开了一条门缝。确认外面没有人后,她忙不迭飞奔而出。
然而,也许是绣鞋点地仍然发出了些许声音,杀手?们一下子发现了她的行踪。
“在那!”
那一瞬间,乐瑶只觉得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可她不能怕!不能停!她要把这幅画交到越无端的手?里!
不知哪里来了勇气,她扭头跑向了后院的荆棘地。那是母亲最喜欢的花,可这些娇艳的花朵总是带着?尖锐的刺,每一次都将她的手?掌刺破,每到这时,父亲总会无奈地笑一笑,接着?为她包扎好伤口?。
曾经美好的过?往在脑海中呼啸而来,乐瑶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酸涩,眼眶中的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借着?附近高?大树木的遮掩,她在荆棘地中不断狂奔。
公?主府的后院里饲养了不少珍禽异兽,乐瑶的脚步声一下子将这些动物唤醒了过?来,同?时,院内一盏盏灯火也亮了起来,丫鬟小厮们纷纷披上外衣。
“发生何?事?了?”
在这骚动之下,乐瑶的脚步声就显得难以分辨了。
她抱着?画,一路跑到偏门处,推门跑了出去?。
可一出门,她却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起来,被荆棘从划破的双腿,正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