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不怎么用钱,就尽数奉给了武行。清贫的生活过了这么多年,银子多少能为哥哥改善改善日子。
他对钱财无有什么概念,武行却被吓坏了。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武松给他的银子,只要不挥霍,是能够他们一家三口用上二十年的开支。
武行从小被父母教导做人不能好吃懒做,不论贫贱富贵总要谋一份差事的。
他早对茶馆经营十分感兴趣,小小的阳谷县除了位于中心地带的一家妓院和招牌响亮的狮子楼,也别无其他好消遣的去处。
若能开一家茶楼,招揽些戏班子,供供果子盏子点心,多支些台子供客人们饮茶打牌,也是舒服惬意的。
卖烧饼的活计以后可以不摆摊子了,照样可以放在茶楼里当小食售卖。
他打定主意,和武松潘今连打了招呼,就只身前去县中心考察位置地皮。
中介给武行介绍了一个位置采光都十分不错的,武行楼上楼下看完之后也十分满意。开心的是,正处在租赁淡季,价格也不贵。
就是加上装修茶楼的钱,也花不了太多。投资成本和投资风险都大大降低,武行笑的小嘴都合不拢了。
和中介掌柜的约了个日子,来签订张契子,就可以开工装修了。
武行觉得日子好起来了,脚步轻快,嘴上也哼起了小曲。
冬日的萧瑟逐渐褪去,树枝丫上的绿绿的新芽开始冒尖。
春天,已经要来了。
武行看着天色还早,来时坐牛车颠簸的两瓣屁股生疼,走回去慢些,但胜在人自在舒坦。
妓院南门对面有一条小道,从窄窄的巷子里穿梭过去能省下不少腿脚。
可奇怪的是,明明抄近道的小路却没人走。
武行疑惑,却还是走进了小巷子里。
鬼鬼祟祟的脚步声总在武行耳边响起,可他只要一回头,巷子还是空无一人。
他只当是小朋友们无聊的恶作剧,加快了脚步继续向前走。
这次的脚步声没了伪装,武行能清晰的听出,人一定跟在他身后,他正要转头呵斥,脖颈间被棍子重重的敲击,他两眼一黑,身体发软,向身旁的墙面重重砸了过去,落地间凹凸不平的地面嗑到了后脑勺,还渗出了些血迹。
武行只觉得脑袋疼痛难忍,意识变得混沌模糊起来。他艰难的想要发出声音,却抵不过重创后的疼痛,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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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家的老爷吩咐了府上要找一批漂亮纤细的少年侍候主子。人牙子们都蠢蠢欲动起来。连妓院的鸨妈妈都要凑热闹,恨不得讲自家有几分姿色的小倌统统送进西门庆的床上去。
西门家是当地的权贵大户,渗透进各个行业里商贸,大到官银丝绸偏到钱庄黑手,皆有西门家产业的影子。说是在阳谷县称王称霸也不为过。
家主西门庆偏好男风,且最是喜欢少年模样的年轻男孩。
每每借口吩咐要采买漂亮的小厮侍从,最后都是伺候到了床上,将西门庆侍奉舒服了,大官人从来是毫不吝啬,必赏下重银,十分合眼缘的就留在偏房中常年相伴左右了。
人牙子也逐渐摸透了西门庆的喜好,知道送去的少年只要能入西门庆的眼,他们能拿到的赏赐也不菲。
一个个的挖空了心思开始走起了歪门邪道。
偷来抢来的好人家少年比比皆是,有几分颜色的一个躲不过他们的黑手。
武行姿色卓绝,粗布麻衣也难掩风采。自然成了人贩子争相抢夺的对象。一棍子敲晕打包带走。
他们这批抓了一共十个少年,全都昏迷着被塞在黑色锦缎盖帘的马车里,悄悄运进了西门府中。
府中的下人们并不管人是如何来的,只结算好了银钱,将少年们带去洗干净换上了统一的侍从服饰,带去西门庆那里供他挑选。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