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武行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谁问他了啊,他又在自我感动什么啊?

就他了不起,就他读了书,可给他显着了

真是讲道义就将他安然无恙放出去,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害他费了好多心思,多少天晚上觉都睡不好的为自己筹谋划策,怎么不累呢?他又去和谁讲道义?

武行终于等到他发言完毕,头低的更下去了些,朝着西门庆应了声“是”。

西门庆见他又重新变得温顺起来也是眉开眼笑,只吩咐武行到他身边去为他捏捏肩膀。

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他方才还担心武行不能接受,执意要让他遣散。如今应该也是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并没有再出言顶撞什么了。

汤池的台面上滑且潮湿,武行褪去了鞋袜和外头的罩衫,以免被水溅到了打湿。他动作缓慢的走到西门庆的背后,再一点点的跪下,生怕自己在大理石台上摔个狗吃屎。

那双纤细灵巧的手指如同精灵般在肩颈间游走,时而轻柔如羽,时而深沉有力。一股暖流逐渐遍布全身,肩颈的紧张感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适。

这可能是武行为数不多的能做的还不错的事情了,他跪坐在西门庆的身后,在西门庆看不见的角度,眉头紧锁愁容满面,心里盘算怎么谋划出新的对策。

武行的手腕突然被男人反手抓住,他正要问自己是不是力道轻了些需要加重点,就被强大的力量拖入了汤池之中,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武行单薄的衣衫被加了各种花露精油的滚热汤泉水打的透湿,紧紧地黏在了曼妙的酮体上,身后的头发也被浸成了窄窄的一缕缕。

他被西门庆扣着手腕,带入了男人的怀中,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相贴,男人健硕的胸膛几乎都要抵在他的脸上。气氛潮湿滚烫。

武行哪怕知道是西门庆把自己拖下水的,也得装作不知道,一个劲的骂自己蠢笨误事,低着头积极认错也不看抬眼西门庆“老爷恕罪,我刚才没站稳掉了进来这池子里头,都怪我笨都怪我不仔细。”

“你哪里蠢笨了?是相公,硬将你拽下来的......”他改换成揽着武行的腰的姿势迫使他离自己更近些,“娇娇伺候相公多没意思啊....不如和相公一起洗,如何?”

武行直摆手说这样不合规矩,挣扎着要从池子里头爬上去,就听到西门庆开口道“娇娇,苏浙的杏树开花了....你可愿意与我一起外出处理一趟事务.....?”

武行呼吸一窒,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没再继续挣扎的动作,凭借着对西门庆喜好的了解,开始揣测着他的心意回到起这个问题,顺便套一套西门庆的话。

“老爷怎么突然要外出?是.....是为了何事啊?”

西门庆轻笑一声,并不惊讶武行的态度转换,只是饶有兴趣的用大手握着他的小腰丈量,“我方才不是说了,南方的杏花开了,娇娇与我去踏春可好?”

武行不信这种鬼话,他又是相公相公的叫了好几声,又是抱又是亲的,才从西门庆口中得知,是南方制造丝绸的厂子出了点小问题,他得去一趟看看情况。

武行维持了把头靠在西门庆胸膛上的动作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跳得又猛又快的心跳被听见,整个身体都快要僵住了。但眼中却眨着兴奋的精光。

他赌西门庆心里绝对是不愿意带着他出去抛头露面的,便假意哄骗说自己是老爷的人,怎能随便叫其他的男人看了去,他在府中乖乖听话,只等着老爷把大小事项尽数处理托了,他备着酒菜等好消息就是了。

一番装乖卖巧的话术行云流水,正又中了西门庆的下怀,他确实想带着武行去江南看杏花不假,可是偏要从他的口中听到说不想去,不想被除他以外的其他男人觊觎。

让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于是武行在心情大好的西门庆口中得知了他是明日一早就出发,三日之内能赶回阳谷县来。

三日,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