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泰阳这麽强硬的干涉海桦,海桦没动,秋果果也没动。

泰阳擅自做主替他点了份意大利面,推到他面前说,“这个我以前吃过味道很不错,你吃吃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泰阳看着海桦,海桦看着意大利面,秋果果看着泰阳。

她的表情很奇怪,泰阳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跟她的甜美长相非常不相符的扭曲。

良久,海桦抓起了放置一旁的餐具,在泰阳期待的注视下叉起面条送进嘴里。

“怎麽样?是不是很好吃?”

脸色有点勉强,海桦还是点头,“嗯,不错味道……”话音未落,海桦就捂着嘴脸色苍白的冲出餐厅。

“海桦……”泰阳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消失了,问脸色也不好看的秋果果,“海桦怎麽了?这面我觉得还可以啊!”

秋果果的语气完全变了,带着凶狠,“你不了解海桦干嘛做自主张,你知道不知道这意大利面条里的某些调料会要了海桦的命。”

泰阳呆住了,跟海桦住这麽久,他从来没听说过海桦有这些怪毛病,“那现在怎麽办?海桦会不会有事啊?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抓起海桦丢下的背包,秋果果甩话就走,“你最好祈祷他没事,不然有你好看。”

“等等,你去哪里?”泰阳追上去拉住她,“可不可以先把单买了?我没钱……”

不知道该说是女人善变,还是人本来就是戴着面具跳舞的多面人。

短短几秒锺秋果果的脸色转了又转,现在变得更难看了,“桦说的没错,你真是白痴的不可理喻。”说完,秋果果从包里拿出钱包,一叠钞票数也没数拍到他手上,“这些够你活一段时间的,真不知道桦是中了什麽邪……”

拉扯的两人引来餐厅里不少人的注目,甚至有服务生走上前问秋果果需不需要帮助。

桦说的没错,你真是白痴的不可理喻。

桦说的没错,你真是白痴的不可理喻。

桦说的没错……

每个字都像尖刀一样刺在他的心口,泰阳无力的手甚至都抓不住手里粉红的钞票,机械的弯下腰,泰阳麻木的捡着地上的钱,秋果果高挑的身影已经出了餐厅。

在你眼里,我只是个白痴吗?

同样的问题,泰阳一遍遍不停的问自己,每问一次心便痛一次;他想问问海桦,是不是这样的,虽然知道这种行径有点自取其辱的嫌疑,泰阳还是想向他寻求一个死心的答案。

海桦苍白的脸色一再的浮现,秋果果忽变的情绪……好好一顿饭变成这样,泰阳始料未及.

只是因为一碗面……

午夜,喧哗的城市进入休憩状态,夜风吹动着树梢,倒影在地上摇曳不休。街边偶尔还会看到三两个夜间活动的小混混,一阵阴风平地而起,打着赤膊的少年仔们缩了缩了脖子,其中有人咒骂道,“妈的,都几月份了怎麽还觉得冷。”

盈缺的月隐入黑云,昏黄的路灯下有几分阴间路的错觉,抖着一身的冷栗粒,一群寒意爬满全身的夜游神迅速的消失在了街头。

没开灯的屋内,窗帘大开,男女剧烈的喘息声有及床摇晃的吱吱声从窗口传出好远。

声音是很年轻的男女。

女人高亢的呻吟,男人伴随着撞击的闷吼声,空气中迷漫着一股淫乱的气息。借着窗外薄弱的夜光,暗夜中依稀能看到交媾中男女白白的肉体。

“好黑……开灯吧。”是女人的声音,虽然沈浮在情欲中可是深厚的黑暗还是她感觉到心悸,虽然这是在自己的地方。

今晚的夜黑的不正常。

凶杀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男声不满的嘀咕。

妈的,怎麽黑得跟农村似的,黑天摸地。他悻悻的啐骂着,手摸索着开灯的方位,感觉到不对劲,是在门边啊,怎麽找不到了。

再大范围的摸索……这是什麽东西?细小的,长长的,竹竿一样的,有这东西吗?疑惑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