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放松假日,反倒惹上了一桩命案,几乎个个脸上都挂了彩,没有一个礼拜消不下去。大家在唏嘘倒霉的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泰阳去哪里了?

春梦

身轻如雾,泰阳又做梦了,那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做的春梦。

“闭上眼,感受我,感受我……”声音像冰水一样的男人,莫名的让泰阳信服,可能是因为他几次入梦的原故吧。

体内的酒精在横行乱窜,全身的燥热在男人凉凉的触摸下变得异常舒适。癫狂、放纵……反正都是梦,堕落一回有什麽不可以。

抱着那个从来没看到过模样的男人,泰阳放任自己坠入无边的欲念里……

会是海桦吗?

泰阳醒来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强烈的光线,刺眼眩目。升的老高的太阳正从窗口照在他的身上。

待眼睛适应了下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每个人,每天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醒来,并不是什麽很值得奇怪的事情,然而……

酒能醉人醉不了心,泰阳记得自己昨晚是在酒吧里,喝了酒……洗手间……然后……记忆混浊,是谁送他回来的?他好像没有跟公司里的同事说过这里的住址。

敲敲发沈的头颅,泰阳呻吟着撑起发软的身体。陡然,他怔住了,接着一股凉意爬满他的全身……

衣服,谁给他换的衣服?

触感温润贴服,薄如蝉翼,轻似尘埃,一看便知道是极品,记忆再错乱,泰阳亦不会记错自己的衣橱里曾经出现过这麽……这麽复古的绸缎里衣。

味道,吸吸鼻子,除了男人出精后那种特有的麝香气味,泰阳闻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漂散着一股别的说不出来的味道。他蹙眉,是那种稠稠的,腐烂的……就像是断电的冰箱里存入的鲜肉,经久不见阳光的那种败血烂肉的气味。

淡淡的,萦绕在鼻间,堵在他的心头。

阳光充足的房间,泰阳却手足冰凉;几乎是弹跳起来,迅速的开了窗,再把空调也一齐打开了,室内莫名的冷意瞬间被争先恐后涌入的阳光驱散走了。

同时,一声轻如细雨的叹息随着冷意消逝在空气中……

泰阳大骇,“谁?谁在这里?”困兽一样,他满室翻找,连细小的逢隙也不遗漏,尽管他明知道那种地方连只小猫都藏不住。

滑不溜手的丝绸带子在动作间松懈下来,雪白的衣绸上一片微小的绿叶标志吸引了他的视线。

绿叶?桦叶,海桦……

海桦回来了?这麽说……

泰阳都要喜极而泣了,如果是海桦的话,这一切都能解释了。

他拉开门,跑到客厅,客厅里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正午新闻,飘浮的尘埃中,除了泰阳自己的呼吸就只有电视的嘲杂。

沮丧的挎下肩。海桦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