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动,他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反应,脊梁骨开妈爬上丝丝的寒意,莫名奇妙的感觉到自己身后也有一个这样的鬼。
对面的同事说话了,“喂,你怎麽了?怎麽脸色跟见鬼了一样?”甚至还伸手拍了拍他。
没错,是真的见鬼了。
不止是他,觉察出异样的其他人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个鬼,呆滞的……看着,直到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有鬼啊!”本能远远快于理智,手电也顾不得拿,凌乱的散在地上,大家仓皇逃窜的脚步很不稳,跌跌撞撞却也速度极快,转眼走廊上便空了,只除了那个茫然不知所云的人。
“发什麽神经?中邪了还是都撞鬼了?”
弯下腰,他准备将地上散落的手电收起来,手还没有碰触到手电,他的眼睛就看到了站在身侧的人,不,不应该说是站,因为那双腿是浮在空中,离地面一寸的距离,像是被风吹动的一样,轻轻的荡漾着……
冷汗从头上冒下来,他明白刚才他们为什麽会那种表情,真的是有鬼。
维持着腰下弯的姿势,手电就在指尖,他不知道该不该去将它捡起来。腿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喉咙间像是被铁钳夹住了呼吸不过来……
“他们都走了,你怎麽不走啊?”似乎是好心的询问,搭在后背的手冰凉彻骨,森森的语调告诉他今天在劫难逃。
鬼飘到他跟前,他想闭上眼睛却闭不上,憋得通红的脸孔似乎将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了那里。充血的瞳孔看着鬼双腿着地,脚消失在地板里,然后是小腿,接着是腰……直到他看到那张终身都忘不了的鬼脸,血肉模糊,腐烂的恶臭,嘴里阴冷的笑声带出一节一节类似肠子的东西……
意识消失着,他听到鬼冰一样的声音,“你有机会走,偏要留下来给我当口粮,怪不得我……”
你撒谎,你没有给过我机会。
他想大叫,想辩驳,没有机会了。
一滴似乎是红墨水的液体在他的注视下落在手电上,然后又是一滴,最后像拧开的沙龙头汨汨而下。
恶臭扑鼻,喉咙被割断了,血止也止不住……
当天晚上,很多人都被癫狂似的警笛声从睡梦中惊醒,自从猖獗的命案继续上演,没有人能安心的入眠,惶恐如惊弓之鸟,当尖锐的警笛响起时,瞬间……几乎家家户户的灯光都亮了。
只见惨白的路灯下,一辆警车扭着秧歌,中风一样连连撞上路边的围栏……
寥部旗高枕无忧了才几天,又开始头痛。
办公室里桌椅打颤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帮活像刚从阎王殿出来的部下让寥部旗想发火又喷不出来。
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别抖了。”再抖下去警察局都要被抖塌了。
怒吼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牙齿打架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想喝口水镇定下来,手抖的太厉害,不仅一杯水都倒在了身上,还把杯也掉地上去了。
除了催眠似的呓语“鬼、鬼……”再也问不出其他,另外几个看起来正常点,似乎也是受了影响,神情都有些呆滞。当时他们几个站在外边守着,除了听到宅子里传出来的叫喊声,具体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
留在宅子里的那个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摸索着下巴,寥部旗深思:是什麽人能在走头无路的情况下,凭空消失?他们嘴里说的鬼又是什麽?难道说僵尸的传闻的是真的?
电话钤响起,寥部旗的神情一振,救星到了。
“喂!”诚惶诚恐,圆滚的身型扳的笔直,姿态谄媚。
对方说什麽不清楚,只看到寥部旗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只听他舒心的笑说,“一切都听您的指示,我们只是静观,什麽都不做。”
*
阳光普照,鸟虫啁啾,栽种整齐的依依杨柳含羞的将面纱垂入湖中,荡起波光点点。群⑦ˇ①零<⑤﹔﹕⑧﹀⑤?⑨零﹐追更ˇ
敞开的窗户,不时的有蜻蜓蝴蝶扇动着翅膀,转瞬即逝。
泰阳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