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擦了又流,汹涌得很,“从第一个人忽然没来上班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是没有人听我的意见,都说偶尔的旷工很正常。然后……时不时的会有人不见了,我把事情反映给上边,也没有一个人理会我。大概半个月前,半夜了我忽然接到条短信,只有两个字:有人……,当时我没有放心上,以为是恶作剧,第二天部门里其他人都不见来上班的时候我才发觉,那不是恶作剧,那是他们想告诉我有人要杀他,可能是时间太仓促没能完整的表达出来。那条短信的主人在前一天还跟我说,今年要带女朋友回家给父母看,其尔的待遇不错,再干几年就可以买房子结婚了。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公司不管,警察局只说叫等通知,我谁都指望不上,直到轩辕老师找到我。他说他会帮我,我害怕,除了相信他我别无他法,其他人都死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

可怜的女孩,泰阳百感受交集,任何的安慰都是徒劳,哭或许才是最好的发泄途径。

哭了一会,小柯抬起头,“泰阳,你也要小心了,那些凶手也不会放过你的。”

咦?

泰阳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怎麽扯他这来了?

“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想,想这一切,发生的太奇怪了。你还记得你在其尔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去酒吧跳舞吗?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都变样了。”

泰阳努力回想,好像是有那麽回事,宿醉后他闻到了不好的气味,这一段记忆一直被压在脑海底层,想起便会异常清楚。

“酒吧发生了命案,那具人骨到现在还会让我做恶梦,那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进了警察局,除了你。”小柯的眼神忽而变得犀利,“没有人知道你当时在哪里,因为总裁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提及,我们才没有告诉你。”

“你们进警察局?我……我一点都不知情啊!”怪不得那天早上看到他们脸上都有挂彩,可是,鲁斯为什麽不准他们对他提起?“过后你怎麽也不告诉我?”

“那天你就被调到总裁办公室,我也想找你,因为我觉得你跟总裁之间……不简单,总裁对命案的刻意隐瞒于你很多地方都说不过去。”

脸烧了起来,小柯一句不简单让泰阳有种被看穿的窘迫,“你……你怎麽会这样想?我跟总裁哪里会有什麽……”

“当时你也是这样说,我信了。过后再想想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特别是第一个同事失踪后,我试图上到总裁办公室找你了解些情况,无奈被零先生挡了回来。”

什麽?零……

不抱抱吗?宝贝

泰阳质疑刚才所听到的,“小柯,你确定你见到了零?确定没有弄错?”零的性子虽然冷,可是,泰阳觉得零不会是那种知而不报的人,更何况以零对鲁斯的关心,他怎麽可能会置其尔名誉不顾,一味瞒上。

“没有,我很确定,一个男人留着比女人还长的辫子,阴冷古怪,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忘记。”

这样的外型描述,泰阳也肯定了小柯说的人就是零。

可是,说不通啊,零为什麽要这样?

思绪乱了,搓着手,泰阳抓起水杯猛喝一口,嫋嫋升腾着热气开水烫得他伸着舌头直哈气。

怪不得会不安,原来是跟鲁斯有关。

“泰阳。”放在桌上的手被小柯抓住,只听她担忧无比的说道,“我们要尽快找出凶手,不然下一个出事的不是我便是──你。”

手心一凉,泰阳牵强的笑笑,“别自己吓自己,哪有那麽悬,是你想多了吧。”

“泰阳,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管这些事情?”似乎没有料到会这样,小柯很惊愕,“难道你一心想等死吗?还是说你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一起工作一起玩耍的同事,无缘无故的死了吗?”

“小柯,你先别这麽武断,说不定他们只是去办自己的私事,不愿别人知晓而已,其尔是那麽有名的大集团,员工出了事情不可能不理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事先都有向其尔递交过申请之类的,只是你不知道。”

此番话